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的确是受不住了,顾不上去思考梁在川到底图个什么还是坐了上去,边勾腰揉着酸痛的小腿边问:“梁总,你平时是住这里吗?”
“没有,出行不太方便,基本不会过来。”
想着今个从市区开车过来她都在车上睡了一觉,温蕊跟着附和了句:“也是,从市区过来一趟开车要好久。”
“嗯,所以都是直升机出行,但直升机能停的位置不多,也不是特别方便。”
“”
温蕊的表情瞬间僵硬,知道是他的日常,但这番脱离了人民群众十万八千里的发言还是让人想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然而梁在川却一点没读懂空气竟然问她:“怎么了?是想试试坐直升机吗?不过飞市区需要提前报备审批,今天来不及了,而且飞行员临时不在。”
温蕊听完他耐心的解释,是一愣一愣,搞不明白到底要什么样清奇的脑回路才能这么去理解。
极度的无语里感觉和他掰扯也说不清楚,便摆摆手拒绝了好意:“不了,谢谢梁总的好意,我恐高。”
“那可惜了,这附近风景还是不错的。”
梁在川把西装外套的纽扣解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忙了一天到这个点他也有些疲惫了。
温蕊把头靠在沙发上放空脑子望着头顶极尽奢华的吊灯时,觉得很有些恍惚,产生了一个质朴的疑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按理说,像她这样工薪家庭出身的普通人和梁在川这般差了好几个社会阶级的人是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的,而她现在竟然就这么坐在五十万的沙发上,和身旁的梁在川说着毫无营养的废话,实在过于魔幻了。
当然,这个问题她很清楚答案。
追根溯源还是那通报警电话惹得祸。
“想什么呢?”梁在川见她一言不发,就望着天花板傻愣愣发呆,浅笑着问了声。
温蕊把头侧过去,撇撇嘴毫无掩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想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努力,要怎么做又需要多少年才能拥有梁总现在的人生呢。”
“你的人生追求也不是过上我的人生,所以大可不必去想这些。”
“那倒是,到梁总这个位子上要面临的压力肯定也大。所以啊,还是当个什么也不用想就花钱的头脑空空富二代比较好,梁总你路走窄了啊。”
这里她就差指名道姓点名季宇轩了,虽说看上去家境离梁在川还差了一大截,但也是普通人几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梁在川低垂下眼眸轻笑了一声,觉得她对“路走窄”的定义很有问题:“那不就真是棒槌了?”
这好端端怎么又提起“棒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