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回到书房,很快就听到了外院哭喊的声音,距离这么远,还叫的这样大声,看来安远是下了死手了。
想着,她对一旁的小北道:“一会儿你去取张诀的欠条来,让人送去诚意伯府,就说张诀得罪了王妃,王妃让送的。”
小北先是一愣,随后眉开眼笑道:“是,殿下。”
她早就看文和馆的那些门客不顺眼了,那些人除了会花银子,一件正事不干。
常常几千两,上万两的从王府帐上支银子。
还好管家用帐上少了钱没法交差的话,让这些人写下了欠条还有用处,并按了手印,否则真的只能是白养了一群废物了。
近日殿下禁足,无一人上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是为了拿银子,为此还辱骂王妃,当真是在打她们家殿下的脸。
小北已经想到,把欠条送到诚意伯府,诚意伯的那张老脸该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色了,还有张诀,何止区区二十棍挨。
云丞淮用意远不止如此,她还要让风声传出去,那些欠了王府银子的,最好是主动送上门,要是让家里知道,她们要面临的,可不仅是家里的惩治,还有外面的风言风语,闹的过了还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时再惩戒,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至于外面会怎么说楚湘王府,重要吗?钱到手了就行,何况被欠钱的是楚湘王府,她们才是受害人。
她的手中拿着律法书,仔细听了听,哭喊声停了,人可能是晕了。
张诀这个人经常仗着是楚湘王府的门客出去作恶,抢人良田,强抢民女,跟个恶霸一样在上都城作威作福,有人告到前身面前,前身也只是觉得,对方为自己做事,此等小事算得了什么。
云丞淮冷笑一声,暗骂道:“都不是什么好人。”
与此同时,南灵正在跟沈流年汇报此事。
“王妃,殿下该不会是在为您出气吧?”想着张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南灵心中的那口气都顺了。
否则,她非半夜套了张诀的麻袋,把人痛打一顿才行。
为此,南灵对云丞淮感官都有所改变了。
而沈流年听这些,只是弯唇笑笑,似对南灵说话,又似自言自语:“除非她不是云丞淮”
不然这些事情并不能打动她,对方在自己这里,仍在死亡名单上。
马车上, 云丞淮穿着厚重的衣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乱了哪里。
她穿的还好了,头上戴着金镶的羊脂白玉冠, 身上是蟒袍冬装, 厚是厚了点儿, 比起沈流年身上的, 她好太多了。
她的视线移向沈流年头上的发冠, 跟她束发用的不一样,对方的发冠,准确的说是镶满各种宝石的帽子。
她随便一眼看过去, 入目的就是珍珠,还有很多别的珠宝, 但她认识的不多, 里面有玉,红宝石, 绿松,翡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