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夫人真美。”她毫不吝啬自己夸讚。
沈流年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南秦风俗不算保守,坤泽再嫁常有,往往寡妇更热门。
民风稍稍开放些,却不至于如此直白,简直是不像话。
云丞淮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帮夫人把头髮烤干吧。”
古代没有吹风机,勋贵富有之家,会用毛皮包裹住大号的汤婆子,把头髮放上去烤,不会伤发,但得有人随时在边上摆弄,不然就会隻烤一边。
“不用。”
不管云丞淮说什么,沈流年向来都是拒绝的,她早就习惯了。
但她知道,沈流年是嘴上说的狠,心里还是善良的,看小说的时候知道,相处了之后才有实感。
今日两人那么亲密,回来后,对方没有找她算帐,那这一关算是过了。
所谓蹬鼻子上脸,本来还打算破罐子破摔,放飞一下的,现在一步一步的试探了沈流年的底线,更不会再收敛了。
云丞淮笑了笑,毕竟烤发亲近,沈流年不同意,她也不会非要帮忙。
她把自己的被子抱到罗汉床上,还没有开始铺床。
沈流年忽然开口道:“过来睡。”
“啊?”两人一起睡吗?
云丞淮愣住了,“不好吧?”
沈流年无语,“让你睡在床下。”
云丞淮“哦。”
真是的,还以为能睡床呢,但是内间的床下床,也比罗汉床暖和。
这是沈流年别扭求和的一种方式,她不该拒绝。
然后她抱着被子乐呵呵的去了,自己铺好了床铺,快速钻到被窝里。
“夫人有话对我说?”云丞淮裹的紧紧的,露出一个脑袋,乖巧的望着沈流年。
沈流年看她这样,眸光软了软,随后自己躺下,“四,七,八,夺嫡越发激烈,你在上都,必不能脱身,可有对策。”
凡是封王成年皇女,在这场夺嫡战中,要不为己,要不站队,绝无避开的可能。
皇帝迟迟不肯表态,让她就藩,这趟浑水她是不想趟也不行了。
“那就争。”
“何解?”
云丞淮解释道:“此时,我争的越历害,她们便越想把我赶往封地,几个皇女一同操作,皇帝必然头疼。”
加上她有凤令,又有东宫,身具楚氏血脉,皇帝无法奈何她,早晚会生出把她赶走的心思。
太女姐姐活着,皇帝就不敢动她,那便要考虑,是削藩难,还是她们姐妹俩和好更难对付了。
“从何开始争。”沈流年的脑子里快速略过南秦已经发生,还有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云丞淮毕竟看过小说,多少知道些剧情,“明年春闱。”
“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