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是说了,太女病重至此,乃国之不幸,医官尽力便好,治好有功,治不好无罪。
要是在现代,家属这样的言论正常。
可这是一国之储君,其身体乃国事,这样不经鞭打,在皇宫大内中,就算查出点儿什么,反正不用获罪,还是不说的好,否则,后宫之中因言获罪的也不是没有。
云丞淮“嗯”了一声,迈步走进内间。
此时云承继正靠在床上喝药,见到她来,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阿淮来了。”
喂药的人是太女妃,她赶忙行礼道:“阿姐,嫂嫂。”
云承继对一旁的太女妃道:“念曦,你去书房帮孤把东西拿来。”
“好。”
太女妃衝她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云承继盯着太女妃的背影,直到对方离的很远了,才收回视线,“陛下召你了?”
“是。”
太女姐姐人在东宫,还是昏迷状态下,知道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少。
“哼。”云承继冷哼一声:“孤刚晕,她就召你,身为一国之君,毫无忍耐之力,隻想以势压人。”
云丞淮听着云承继骂皇帝,这样的话她不好接,但又很好奇,“阿姐对陛下似乎,很是不喜?”
云承继愣了愣,用手帕挡住嘴巴,轻咳了几声,嘴角稍微出了些血,她随意的擦掉并不在意。
“阿姐?”云丞淮看到,忙上前一步想要做些什么,却被云承继製止。
她隻得退后一步,盯着嘴角还带着血迹的太女姐姐。
云承继习惯了吐血,并不觉得怎么样,但见她关心自己,眼神还是柔和了起来,然后道:“阿淮,有些事情,孤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为何?”她不是很理解,交深言浅易生误会。
她可不想跟太女姐姐之间生出误会,对方可是她在上都城最大的靠山。
“要等你有自保之力。”云承继幽声道,随后顿了一下继续道:“今日御书房的事情,孤已经知道,她向来自负,小看天下人,以为自己的谋算无人能看破,以为自己吓唬两句,别人会立马跪地求饶。”
“殊不知,别人跪的是权力,非是敬重她,害怕她。”
能听的出来,太女姐姐是真的很反感皇帝了,当然了,这样的皇帝她也很讨厌。
只是云丞淮有一点儿不解,明明传说皇帝很爱阿娘,可今日皇帝的语气,并不爱阿娘,前身全然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导致她也不知道皇帝为何那么厌恶前身,前身也是皇帝的孩子阿。
她疑惑道:“阿姐,陛下她为何如此厌恶我?”
“无妨,有阿姐在,她喜不喜的,又有什么重要的。”云承继用虚弱的声音,说着最霸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