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忌惮东宫,这恐怕就是其一。
可惜直到散朝,皇帝也没有拿定主意,但是无妨,经过今日这么一闹,再加上之前的推波助澜,想来离她们的目标不远了。
云丞淮着急回去告诉沈流年这个好消息,下朝路上一路往回奔,没有要跟谁寒暄的意思。
其实她也是为了避嫌,今日朝会上,太多武将帮她说话了,虽然是暗戳戳的帮,但是她要是留下来感谢寒暄,必定被皇帝怀疑。
皇帝本来就不爽武将跟镇国公府的联系,那就是她跟太女最天然的支持者,她还是不要给别人找麻烦的好。
她日后是要就藩的,跟她们走的太近,日后皇帝算帐,首先要被整治的就是她们。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老镇国公为南秦朝堂培养出这么多优秀的将领,皇帝也该知足了。
知足到吃不下睡不着才行。
云丞淮站在宫门口,用冷漠的眼神回首望了一眼,今日朝会,要不是牵扯到就藩,皇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的。
她心中冷哼,皇帝不想让她就藩,还想让她领罪,真当她是前身那个蠢货不成。
她上了马车,没注意到很多人在望着她的背影。
这些都不重要,让人多看两眼,少不了一块肉。
她隻想快些回到王府去,她第一次尝试到了归家心切的感觉。
回到王府,云丞淮没有停留,大步往正院去。
她到时,沈流年在徐嬷嬷的搀扶下,出神的看着外面的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续几天了,雪没有停过,还好是小雪,没有要成灾的意思。
云丞淮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柔声问道:“夫人早饭吃了吗?”
徐嬷嬷忙道:“吃过了,只是吃的不多。”
“那再端一碗粥来吧。”
沈流年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而是问:“如何。”
“跟你说的一样,朝堂上有人提让我就藩的事情,陛下就出声打断了。”
要是那些人单纯给她论罪,皇帝必然不会打断,可一牵扯就藩,皇帝自然忍不住了。
“皇帝不会轻易放你就藩的。”沈流年的声音微沉。
云丞淮点头,“所以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要镇守湘州。”
北齐异动连连,湘州肯定要有人坐镇,以往抗击北齐,都是镇国公府出面。
如今老镇国公去世,新任镇国公不懂战事,最合适的人,还是云丞淮这个皇女。
湘州本就是她的封地,再派两个通晓战事的将军,守城即可。
这个过程,云丞淮必须要装,装的不想去,一副被迫的样子,才不会让皇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