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抓手变成抓袖子,“我对不起。”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很无力。
沈流年顿了顿,在她手要松开时,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语气平缓道:“我相信你,做不出那些事情,你跟她不是一个人。”
“或许你们有什么渊源,但如果是你的话,你不会那样对我,就像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眼神跟她是不一样的。”
“与其说,我相信你们不是一个人,不如说,我认为你不是她。”
那晚两人初见,云丞淮的眼神是温柔,是心疼。
不仅如此,对待百姓天生的怜悯心,还有耐心,在其位谋其职,身在亲王位上,很多出发点都是为了百姓,像这样的亲王,就这么一个,放眼南秦官场又有几个。
一个跟普通平民能放平姿态,丝毫不嫌弃跟军伍同吃同住的人,想也知道不是前身那种人能比的。
云丞淮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需要用心去感受,而非因为福缘法师的一封信,就否定了她的为人。
夜里沈流年没能睡着,她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因为前身做的一些事情,就否定了云丞淮。
何况,明摆在她面前的,云香香不是那个人。
她了解了云香香的一生,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从小学到大学接受教育还有生活经历,对方全都跟她说了,难道她要因为福缘法师的一封信就质疑对方吗?
云丞淮说了,她是穿到这个身体里面的,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沈流年相信自己的感受,相信自己的眼光,她想了一夜,还是理智跟感情的双获胜,决定暂时不想这件事了,比起因为福缘法师的留下的东西,从而远离云丞淮,她做不到。
三张纸条,一封信件并不能说明什么,福缘法师圆寂十多年了,虽然名气很大,但也不是神。
况且,当年云丞淮还没有出生时,福缘法师说她天生缺少一魂,出生可能智力有缺,不也是好好的吗?八岁之前都是人人传颂的贤王。
云丞淮听到沈流年的话就知道,对方确实介意她可能是前身的事情,对福缘法师的信,持有怀疑的态度,却也不是完全质疑。
而她自己对三者的关系,还是认为,八岁之前可能是她,前身跟她应当没什么关联。
毕竟一个已经圆寂了十几年的法师,留了一些虚幻莫名的话,根本没有明确的说前身是她。
不过,太女姐姐凭直觉认为她跟八岁之前的云丞淮是同一个人,所以才会认为她是回来了。
还有阿娘,为什么非要她用Π启动绣衣卫,不也是在证明着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