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虞骑着马一路颠簸而来,早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曲笙追上了她,想要拦住她时,却也没能拉住她。
赵嘉虞拂去曲笙伸过来想要拉住她的手,继续朝着前面跑。直到她进了主院,看到此刻已经布置好的灵堂,步子也慢了下来。
此刻赵母等人也都发现了赵嘉虞,全都朝着这处看来。曲笙随在赵嘉虞的身后,方才没能拦住,这会也就只能随在她的身后。
赵嘉虞慢走着进了灵堂内,所有人都紧张了站起了身。
赵嘉虞的眼神飘忽,她脑袋转向自己的母亲,目光却是斜视着萧冰缨的棺椁。
“我……我阿姐呢?”赵嘉虞的第一个‘我’字,险些没能说出声。
“娘子!”
曲钰朝着赵嘉虞急忙走了过去,将身子瘫软差点倒地的赵嘉虞抱住了。
“大夫,怎么样了?”赵典看着大夫从内间房中出来,急忙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开始写方子,道:“她现在很危险极有可能小产,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这开点药,能不能保得住要看她的造化了。”
“什么叫保不住了?”赵典对这个大夫的医术,此刻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大夫听着赵典不善的语气, 也知道这些达官贵人的脾气,他抬头看了一眼,顺着他的话, 道:“若赵将军觉得有医术更高明者,可请来再与小姐诊治, 小人医术有限,已经尽力了。”
看着赵典欲说还休的样子, 大夫将方才开出来后便离开了。再待下去他也保不住孩子, 若是将这事栽在他的头上, 他哪有好果子吃。
此刻夜已经深了,赵府的下人,拿了大夫开的方子去抓了药,也未去寻其他的大夫。这大夫已经是京城保胎最好的,现下去寻其它大夫也是寻不来了。
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曲笙从赵嘉虞的房中出去, 没多时便带着乘溪又回去了。乘溪进了房中,看着赵嘉虞疼的满脸是汗,又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曲钰。
曲钰此刻握着赵嘉虞的手,眼里的心疼, 险些让这个七尺男儿哭出了声。
“让我试试。”乘溪走过去,也没有避讳赵家的人。
赵典和赵母闻声, 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但只须臾他便看着曲钰点着头忙让开了位置。
曲笙将从萧冰缨院子里拿来银针包递到了乘溪的眼前, 乘溪看了一眼,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她要给赵嘉虞脱衣服。
屋内隻留下了赵母和曲笙, 曲笙站在一旁听着吩咐,赵母上前帮着乘溪将此刻疼的已经说不出话的赵嘉虞脱了衣裙。
乘溪手中的针扎下去的时候, 像是某种暗器,直接飞入赵嘉虞身体的穴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