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林夕昭抬眸轻声询问。
曲笙闻声低眸,与林夕昭温柔的眸光对视后,低头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道:“父亲今日得到消息,陛下派颜丰伍去往高州府赈灾,我想亲自跟过去。”
“赈灾?”
“嗯,高州那边闹了一场蝗灾,眼下虽未到秋收季节,但陛下此举估计是想要让颜丰伍在那里栽个大跟头。”
“陛下既然有意惩治颜丰伍,你又何必过去?”林夕昭有些不解。
曲笙鼻间沉了些气,道:“不够。”
她要的不仅仅是颜丰伍的命,还要他全家的性命,以及所有与他牵涉密切的官员。
如此,才能以绝后患,解她心头之恨。
“不打算带我去吗?”林夕昭似乎猜出了曲笙这会为何要与她说这个, 这是不打算带她去了。
“高州不比京城,现下虽是没有因蝗灾而造成百姓缺粮,但我听说那里有不少的山匪常常下山掠劫。州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我不想姐姐过去。”
曲笙说着话,垂眸去看林夕昭。
林夕昭没有看她, 似乎在掂量曲笙说的话。那里确实危险,可她一个人去对付颜丰伍, 她怎么能放心。
“我想和你一起去。”林夕昭抬眸说道。
眼下京中也没什么事, 林建海那边估计暂时也不想见到她们。曲笙独自一人去那里, 她不放心。
“姐姐。”曲笙看着林夕昭担忧的水盈盈的眸子,心里一时也做不了决定。
她想带着林夕昭,但又怕遇到危险。不过颜丰伍到那边并不会太快回来,她们有的是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两日后。
曲笙带着林夕昭出了京城,因是怕被人盯上, 两人辗转了周围两个县城才有又绕到郊外某处村舍中。
萧冰缨醒了,意识也已经恢復,林夕昭和曲笙将乘溪写的信交到了她的手上。
“眼下京城是不可以再回去,乘溪那边也无法出来, 她让你去寻信上所说的人,待到京中那边都已经落定, 她便会去寻你。”曲笙将信递到萧冰缨的手中。
清醒后的萧冰缨并不是一点损伤都没有, 她脖颈处的勒痕虽是她有意为之,但在服药麻痹后, 却有那么一会那布条差点将她真的勒死。
也就因她是重要案犯,狱卒那边看的谨慎, 才及时的将她放下来。
此刻坐在榻上的萧冰缨精神还有些不能集中,听着曲笙的话, 楞了许久才将信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