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林夕宽和林夕瑞便来了。
说是不让他们动,但他们哪里能闲着,一早听下人说林夕昭守了一夜,急匆匆便过来了。
林夕昭被唤醒睁开双眼,看着两个弟弟过来,望向了自己的父亲。
林建海已经醒了,只是目光依旧呆滞。林夕宽翘望了一眼林建海的神情,垂眸思索了几瞬,似乎也不太清楚林建海是怎么了。
林夕昭见林建海睁开的双眼,按照柳无相的嘱咐,拿着玉块,在林建海的一些穴位刮动,看到林建海的肢体有了些许的反应,林夕昭黯然担忧的眸子里有了些许的光亮,她急忙掀开被褥一角,又试探了林建海的腿,以及脚心处,发现林建海有收动的动作,急忙唤了人来,去曲侯府告知了柳无相。
柳无相一早赶来,亲自试探后,笑道,“幸而及时。”
林夕宽在听到柳无相说出的话后,在别人都看不见的时候,蹙起了眉心。
晌午时分,林建海歪着的嘴便有了好转的迹象,林建海在听到自己有好转的迹象,目光也有了反应,看向了林夕昭。
父女俩对视一眼,林夕昭热泪盈眶,而林建海神情却有些木然。
自祝明岸向叛军兜售战马,半月有余,曲笙忽然下令,攻打叛军腹地。几十万大军,齐齐出营,依旧是重甲兵开道。
骑兵四散朝着叛军的各大城池奔去,新编曲家军,与叛军交战,很快便夺下五座城池。
曲笙以有待俘虏为诱惑,致使部分叛军不战而降,收归营下。
晁王那边闻讯便开始逃离,他将新编五万骑兵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带兵北上。
叛军后撤的军队,被曲家兵逐渐蚕食、击杀、溃逃,投降者共计十万余人。
曲笙收了兵力,却不急于追赶晁王。
本以为此次曲笙还会像以前一样,在最后关头放晁王一码,可忽然不知为何,他军中出现哗变,为首的骑兵小将领,将他捆绑了起来。
曲笙坐在中军帐的主坐上,睥着地上晁王,听着一旁的叛军骑兵,道:“末将蔡道正,不辱使命,现擒叛贼头目前来,交由将军。”
晁王听到蔡道正这个名字之时,猛的回头,直接傻了眼。
蔡道正之前随着曲笙攻占京城,后被敕封,名声显赫。晁王当初得了战马,立时让人去军中选拔人才来充当骑兵,只要马术过得关,便会被编入。短短几日,他便挑出了五万人。
蔡道正便是其中一名,蔡道正从一个无名小兵,参加晁王命人设置的比试每每表现优异,被编入军中,带领数千骑兵。
晁王也是多疑,总领骑兵之人,是他的心腹,但怪就怪在这些骑兵,在他们逃亡之时,竟只听蔡道正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