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牧族的部队朝着曲笙的军队走去时,曲笙身下的战马有些不安的原地踏脚,曲笙朝着周围的山林中看了一眼,随即看向了身后的参将。
参将会意,立时驾马离去。
“天晟竟让曲将军一介女流,挥动这百万将士,可是你们天晟已无可用的男子了?哈哈哈。”车牧族军师,一出现便对着曲笙讥讽。
曲笙闻言,脸色沉着,哼笑一声,道:“我天晟无论男女皆为忠骨豪杰,无论来犯我天晟者是人是鬼,只要是我天晟子民,皆可提剑杀之。隻我曲笙一人,便使你们如丧家之犬节节败退,岂非因你们军中之人都是废物?”
“你!”
车牧族军师被堵的蹙眉,还想要以唇讥之时,曲笙身后的人便将他们的王子押了一出来。五花大绑,在这冬日内,剥了上衣,头上插了一根羽毛。
在天晟境内,脑袋只要是插上羽毛或是野草者,皆被看做为奴隶。车牧族军师晓知天晟的一些风俗,气的立时绷紧了唇色,蹙着眉头,其身下的战马,也在不停的原地踏步。
曲笙抬眼觑着他,丝毫不废话,喊问道:“我三哥呢?”
曲笙喊话,车牧族久无反应,站在车牧族王子身后的参将便一脚踹在了车牧族王子的身上,令他屈膝跪地。
如此举动,惊的车牧族军师急忙摆手,让人将人质带了上来。
钱霜莺坐在马背上,手中的马缰绳握的紧紧的,脸上的紧张之色,恨不得直接跑到对方阵营中,查看他们手里的人质是不是曲霆。
“三嫂莫急。”曲笙侧目看向钱霜莺,知晓她心急,也怕她不顾一切的过去,乱了她们的安排。
钱霜莺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看了一眼曲笙,点头道:“嗯。”
很快,敌军之中,一个身影消瘦无骨,穿着一身褴褛,走路时虚弱的根本无法有大动作的人,让曲笙蹙起了眉头。
那走路的姿势,似有些像曲霆,可模样根本辨别不得。此人头髮已经打结,盖住了脸颊,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好似受过了极大的非人折磨。
“三嫂可辨得那是否是我三哥?”曲笙目光盯着对方阵营里的人质,询问一旁的钱霜莺。
此时的钱霜莺,早已经泪流满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曲霆,可几年的夫妻,她又怎会不认得。
“是,是他……”
曲笙听到钱霜莺的确定,立时抬手,让人将人换回来。唯恐晚了一步,再出差池。
曲笙身后的参将将人拉起来,推着他朝着前面走,可曲霆那边,却无法像车牧族王子那般行走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