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瑞闻言,看向金家舅母时,脸上的神情像翻书一样,变化极快,笑道:“家姐唤您一声舅母,夕瑞也就斗胆借光,跟着唤一声,不知舅母和舅父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情指点?”
金云酉见与昔日完全不同的林夕瑞,眨了眨眼,理了思绪,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年前听闻令尊病故,恰巧那时我属地战后需要重建安抚,是以未能前来吊唁,今日前来,特来祭拜。”
林夕瑞闻言,脸上的笑容沉重起来,道:“感谢舅父还记着,夕瑞替我父王言谢。”林夕瑞说着起了身,对着金云酉躬身行了礼。
“侯爷。”金家舅母听着金云酉的话头不对,立时急了起来。
金云酉闻言,蹙起眉头,拿眼神横了她一眼。
金家舅母见状,暂时闭了嘴。
林夕瑞瞧见几人眉来眼去,道:“家父灵位还在单独供奉着,不知舅父可是想要前往……”
“当要祭拜。”金云酉说着也起了身。
林夕瑞笑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来人说是祭拜,他自不能往外推,但若想商量其它,门都没有。
林夕瑞引着金家父子前往供奉灵位之处,命人新摆了供奉了祭品。
林夕瑞亲自点燃了三柱香,交由金云酉的手中,看着金云酉带着自己的儿子祭拜。
祭拜完林建海,林夕瑞又将他们带回了会客厅,这次倒是上了茶点。
金云酉与林夕瑞说起了近来朝中的一些事情,林夕瑞掌管兵部,也知道除了金家,其余王侯,全都被削减了大半的兵力,林夕瑞也在琢磨着,要不要与曲笙商议一下,将金家的兵权解除一半。
“听闻贤侄在兵部任职,其兄在户部,真是虎父无犬子,一门三杰呀。”
林夕瑞笑了笑,道:“舅父过奖了,我们与二哥能居此职位,全仰仗曲伯父的抬爱。”
金云酉听到林夕瑞提到曲家,敛眸一瞬,笑道:“说起我妹夫家,我记得令姐自小便与我那外甥女要好,我那妹妹更是疼爱有加,不知可曾婚配否?”
林夕瑞听到金云酉问到林夕昭,脸上的笑容便换成了皮笑肉不笑,道:“笙妹妹自小住在我们府中,与我们感情颇深,曲伯母也待家姐如亲生,如今家父过世,家姐的婚事,自然由曲伯父和曲伯母做主。”
金云酉点点头,笑道:“当是如此。”金云酉说完,沉吟了几瞬,又道,“不瞒贤侄,今日除了祭拜令尊,我还有一事相求。”
林夕瑞眉心微挑,道:“舅父请讲。”
“既闻令姐还未婚配,我也就腆着脸再求一次,想为犬子提亲,不知贤侄可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