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曲笙之前与林夕昭在一起,对他充满的敌意,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之前像猴子一样被戏耍,自己的姑母为自己的女儿,不惜以嘲弄他是鳏夫的理由,拒绝这门婚事。
“呵。”金酩筠苦笑了一瞬,将一杯苦酒倒入口中。
喝得的通红的脸颊,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像一个烂醉如泥的痴汉,在桌上扭动。
“哎哟我的儿呀,你怎么又喝成了这个样子?”金家舅母一进来,见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心疼的声音都变了。
“你别管我。”金酩筠抬手推走了要来搀扶他的母亲。
金酩筠有武艺傍身,金家舅母直接被他一扒拉便推到了地上。
金家舅母顾不得摔疼的屁股,急忙站起了身又去扶自己的儿子,并朝着外面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过来把我儿子扶到床上去。”
外面下人闻声急忙低首进来,接过了金家舅母手中的金酩筠,扶向了床榻。
金家舅母揉着酸疼的胳膊,和屁股,看着自己儿子被扶着踉跄的身影,不由的烦躁起来。
她儿子生得俊秀,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高有身高,才情武艺样样不低,可怎么偏就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林夕昭着实可恨,勾她儿子这般模样,实在叫人恨得牙痒痒。
“夫人,京城谢家求见。”金家老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外禀道。
“不见!”金家舅母语烦躁,没好气的道。
管家闻言,有些为难,抬眼看着自家主母,又瞧了一眼桌上的狼藉,想来自家世子又喝醉了。
管家欲走,金家舅母眨着眼,在他转身时,‘欸’了一声招手又问道:“哪个谢家?”
“潼川城存在上百年的谢家。”
“你说的是富可敌国,以谢潘桓为家主的谢家?”
“正是。”管家低首回道。
金家舅母眼珠子转动,站在那里久久没动作,管家以为她还是不想见,欲离开打发之时,忽然听到自家主母又道:“可知道是为何事而来?”
管家抬起头,眨了眨眼,恭敬回道:“这个老奴不知,来人隻说是要见世子爷,有要事商谈。”
金家舅母听着管家的话, 回头看了一眼内间房中的儿子,思索了一瞬,对管家道:“请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