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那边,三弟和金侯爷的尸骨不运不回来,笙儿已经为其主持了火敛。”现下天虽冷了,可却不能长久的停放。
曲继闲说着看向了他三弟的妻儿,他知道曲笙一定也想要把他们运回来,可战事不停,她们被围困,连下葬都难,又怎么可能会运回来呢。这封战报能送回来,已经是不易。
曲钰的眼睛已经红的不像样,闻声抬起头,片刻只能点头应了。
不想又能如何,难道要为难曲笙吗,就算为难,估计也没有办法。北疆那边之前的战报他也都听说了,北疆军被困在城池之内,被北鞍军整日辱骂,若非主将心胸大,一旦出去迎战,必然会伤亡惨重。
“好了,切记我所说的话,不要与他们硬拚。”
“二伯父放心,我们都记下了。”曲钰哽咽的应道。
曲继闲颔首,道:“我先跟他们回去,记得我说的暗号,若传话的人没有提起,你们便可拒绝。”
曲继闲说着目光瞥向了林夕昭,林夕昭抬眸,似乎品出了曲继闲话中的意思。
这府中,多是女眷,但却也都是长辈。赵嘉虞是曲钰的妻子,只有她在曲家,在外面的称呼是义女,曲继闲是担心有人对她不利。
林夕昭低首回应。
曲继闲深吸了口气,呼出后,转身离开。
金酩筠提着刀,站在外院门口,目光时不时的瞥向里面,看到曲继闲出来,立时站直了身子,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二叔父可把她们都说服了?金酩筠询问道。
曲继闲走到他身边,撇看他一眼,道:“你姑母现下还晕着。”
都说了,但金云斐却不知晓,不过她醒来,林夕昭她们必然会告知的。
“我马上请大夫来为姑母诊治。” 金酩筠说着对着一名士兵摆了手。
士兵领命跑步离去。
曲继闲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宫内一些人也还需要他来说服,避免金酩筠大开杀戒。宫内的内应,他也得想办法知晓铲除。
火敛了自己舅父和叔父的尸首,身体日渐康復的曲笙,站在枯黄的树叶之下,身上披着厚外套,仰望着树叶上不时飘落的树叶,叹息着时间过的真快。
一年了,她来北疆一年了。可这会却容不得她仔细的去缅怀着过去,参将有急迫的消息带来。
“将军,韩军医说您给的药已经研究出药效了。”
曲笙闻声转过身,问道:“韩军医现下在何处?”
“在您的偏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