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时候,曲笙终于恢復了精神,只是第一日那种身心充沛的劲力却没有了。
曲笙心中总觉得少些什么,她手里握着那瓶从北鞍军身上扯下来的药,很想在服用一次,可理智却压住了她。
“去叫韩军医来。”
曲笙握住那瓶药,眸光瞥向了桌案上的纸张。
韩军医为曲笙诊了脉象,几乎已经恢復如初,但曲笙却依旧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她很想找回服药后的状态。她将此事说与韩军医之后,韩军医震惊道:“将军,此药不能再用了!”
“韩军医莫要担心,我不会再用了。”曲笙停顿一瞬,又道,“你说若是人长时间服用此物,是不是会对它产生依赖感?”
韩军医被曲笙问到,思索了片刻道:“应该会。”
“那若产生依赖后,没有这药会如何?”曲笙将药品拿在手里慢慢的转动起来。
韩军医抬眼看向曲笙手里的药瓶,思索了几瞬,道:“我们天晟其实也有一种类似的药,名曰五石散。史书记载,大量服用后会成瘾,若不及时补给,便会无精打采,萎靡不振,一如将军之前的症状。若长期服用,舌会缩入喉中,脊背溃烂,重者便是脏器衰竭而死。”
曲笙听后,眉头蹙起,她盯着手里的药出神了许久。
翌日一早,曲笙写了一封信,命人传入京城,并往寿林也寄了一封,她需要大量已经弃之不用的武器,还有寿林军不轻易使用的东西。
随即曲笙命人开城门,派了一支队伍,乔庄百姓,去往了河眙国境内的沐水河畔。
那里是北鞍军进入天晟的必要通道,她命人前去观察,北鞍军运送粮草等物资的情况。
又一日后,曲笙收到了林夕昭的来信,信中询问她的情况。曲笙看着字里行间的担忧,以及一些琐事,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林夕昭提到的流民一事。
曲笙反覆的看了信件,确实是林夕昭所写,随即她便提笔,写了一封家书与曲继闲。
并在给林夕昭的回信中,告知她,若是觉得在京中待不安稳,可带着家人回寿林。
曲继年这么久没有动静,有心人早已经猜到。京中虽有曲继闲,可她不在京中,到底是不放心的。
信寄出去后,曲笙久久不安,但未来得及细想,参将便来禀报,北鞍军又来城池下叫骂。
曲笙这几日没有理睬,对面叫骂的越发的猖狂了起来。
曲笙穿了盔甲,去了城楼处。
京城,皇宫。
曲继闲这几日一直被困在宫中,虽是阻止了金酩筠屠杀大臣,但却也有些人太过耿直,惹恼了金酩筠被他直接杀了。
金酩筠的做法,一如曲笙当初占领京城。只是他如何都学不来曲笙的雷厉风行,审时度势,若金酩筠有曲笙的一半,曲继闲怕是周旋不动现在的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