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牙疼似得吸溜一口,说:“还好打的不是脸,不然准得破相!不过纪小姐这下手也忒狠了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翟忍冬敷衍地“嗯”一声,潦草瘦长的字儿一行接一行出现在纸上。
黎婧看一眼她,再看一眼,还是忍不住问:“老板,你昨晚到底对纪小姐做了什么啊,她这么打你。”
翟忍冬握笔的动作一顿,食指顺着笔杆往上蹭了一截,说:“没什么。”
黎婧:“哦。”
那纪小姐可能单纯被吓着了吧。
黎婧心说。
完了嘴一撇:“噫——”
盆地里的女人胆子也太小了,不像她老板,走悬崖,过冰川,勇斗狼群棕熊小雪豹,猛得很。
黎婧一言难尽地摇摇头,把鼠标拨过来,百无聊赖地点一点,视线在大堂里转一转。
几秒后,视线不经意扫回到翟忍冬身上,她定睛一看,快疯了:“老板,你是不是也发烧了,耳根这么红的!”
黎婧的嗓门大穿透力强,话一出口,整个一楼十数道目光齐齐朝柜台方向看过来。
包括刚点完餐的纪砚清。
她不紧不慢地抿了口热茶,心说耳根红啊,那得是血管扩张,血流加速导致的。看来她昨晚说的没错,某位老板可能真有点什么大病。
黎婧也这么觉得,她火急火燎地伸手要摸翟忍冬额头,后者侧身躲开,说:“没发烧。”
黎婧叫道:“没发烧你这耳根怎么回事,红得跟煮了一样!”
翟忍冬说:“热的。”
黎婧扭头看向外面。
这么大的雪里溜一圈,身上能热,还热到了耳朵根?
黎婧抱着胳膊观察翟忍冬半晌,用手挡住嘴,神叨叨地说:“老板,你老实说,你其实是火娃投胎,来救爷爷的吧。”
翟忍冬看她的眼神像看智障。
翟忍冬扔下笔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看好店。”
黎婧无语:“你又去哪儿??一天天把这儿当车马店了是吧,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翟忍冬转头:“这儿不算车马店?”
黎婧从善如流:“算。”
翟忍冬撕下那页写了字的纸,起身说:“我这次回来路过孙奶奶那儿,她说孙女考完试就回来了,让我帮忙买些过冬过年的东西。”
“哦哦!”黎婧点头如捣蒜,“那你快去吧,孙奶奶一把年纪,住得又偏,就个孙女相依为命,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