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和黎婧同时看向纪砚清,后者说:“我送翟老板。”
黎婧刷一下看向翟忍冬。
翟忍冬说:“我没钱请司机。”
纪砚清勾着钥匙微笑:“我,你也请不起,不过……”
黎婧兴致勃勃:“不过什么?”
纪砚清低头看着车钥匙上的挂饰说:“你老板姐都叫了,我不得拿出点当姐的诚意?”
黎婧一愣,指着翟忍冬的鼻子就吼:“好你个翟忍冬,果然在背着我勾搭纪小姐!”
翟忍冬:“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黎婧故意张了一下嘴,说话铿锵有力:“你敢说你没叫!”
纪砚清看热闹不怕事大,紧随其后:“你敢说你没叫?”
翟忍冬转头看向纪砚清:“我叫的是你?”
纪砚清说:“我听的是你叫。”
黎婧:“你就是叫了!”
翟忍冬:“…………”
翟忍冬带着一身冷酷的沉默率先出门。
纪砚清把车钥匙勾到黎婧跟前,晃了晃下面的挂饰:“嗯?”
黎婧“哈哈”两声,心虚地解释:“我一天天的就在店里打转,真没有钥匙可以挂它。”
纪砚清把钥匙往手心里一攥,转身往出走:“人性的温暖。”
黎婧:“啊?”
借花献佛,送她老板一个挂饰就从凉薄变温暖了?
纪小姐做人这么草率的吗?
————
翟忍冬打疫苗要去县城的疾控中心,离小镇将近一百公里。
纪砚清路不熟,开得比较慢。半路休息,她下车活动了一会儿,再上来,忽然意识到翟忍冬从上车就一直侧身对着窗,没有在座椅里靠实在。她后脖子里的伤裸露着,暗色的血块凝结在伤口上,显得狰狞。
纪砚清忖了忖:“翟老板?”
翟忍冬闭着眼睛没动。
纪砚清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翟忍冬还是没有动静。
纪砚清蹙眉,想起早上探翟忍冬鼻息时,手指上异于常人的温度。她搓了一下那根手指,微抬着伸向翟忍冬额头。
刚碰到,手指下的人一顿,偏头躲开:“别动我。”
纪砚清眯了一下眼,收回手说:“翟老板,你确定我们和好了?我怎么感觉你跟我说话的口气还不如之前?”
翟忍冬揉着头髮坐起来:“刻在骨子里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