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本身也不那么好洗。
洗了,她至少有一周没棉衣穿。
深山寒冬的一周对她来说足够煎熬。
纪砚清没体会过那种拮据的生活,没办法感同身受,她唯一能做的是让阿姨及时洗,让骆绪频繁买。
渐渐地,温杳有了自己的衣柜,有了名气,也有了纪砚清不曾发觉的野心——把她在辉煌落幕时,唯一准备带在身边的骆绪据为己有。
久违的愤怒在纪砚清胸腔里翻涌,视线触及到不远处的翟忍冬又戛然而止。
刘姐会给翟忍冬抹衣服,一是考虑到她手不方便,二和温杳差不多——这里水资源不丰富,更偏一点的,每天要凿冰烧水。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
但落在纪砚清眼里,那可比什么大戏都好看。
谁能想到翟老板还有毛这么顺的时候,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转身就转身,问弄疼没,她老老实实地说:“有点。”
刘姐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让你成天往外跑!”
“啪!”
毛巾甩在翟忍冬帽子上。
她端站着,不声不响地闭上眼睛,缓解头髮丝被帽檐压进眼里的不适。
旁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咳”,掩饰专用。
翟忍冬扭头过去。
纪砚清眉毛上挑,唇角微勾,眼神里七分挑衅三分笑,这表情换个说法叫看热闹看到位了。
“有事?”翟忍冬说。
弦外音:你没事吧。
纪砚清说:“有事。”
刘姐:“什么事啊?急不急?不急先把饭吃了。”
纪砚清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翟忍冬说:“不急,就看个小热闹。”
刘姐:“那成!”
很快,羽绒服擦完,黎婧刚好也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刘姐和她交代一声,匆匆收拾东西回家。她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
刘姐前脚走,翟忍冬后脚就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黎婧:“你看我瞎吗?”
翟忍冬:“瞎。”
“你才瞎!你这个老瞎子!”
“我是瞎子你第一天知道?”
“不是!”
“那你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小脑按天萎缩?”
翟忍冬“呵”一声,起身说:“把心放肚子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黎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