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代价是反覆回忆一段漫长的过去,精神被凌虐。
纪砚清见翟忍冬不吭声,磕了一脚她的鞋,说:“我今天要是迟回来一步,你是不是就答应每天帮人接送孩子了?”
翟忍冬:“是。”
纪砚清冷脸:“你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每天五个小时的车开下来,胳膊还要不要了?”
“我准备用左手。”翟忍冬坐起来,左手拿火钳子动了两下,“我虽然不是左撇子,但右脑优势比一般人明显,这隻手还算灵活。”
又拽。
这次是让人上火的拽。
纪砚清看了眼翟忍冬骨节修长的手,不咸不淡地说:“要不我现在直接打断,省的刘姐动手?”
刘姐在厨房门口问:“动什么手?”
翟忍冬用火钳子怼上炉门,说:“没什么。”
刘姐眯着眼盯她两秒,威胁道:“你最好是。”然后进去厨房。
旁边,一不小心又把翟老板给围观了的纪砚清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说:“翟老板也有怕的人?”
翟忍冬:“是尊重。”
纪砚清:“你怎么不尊重我?我也比你年长。”
翟忍冬盯她两秒:“呵。”
纪砚清:“……”
如果有时光机,她第一件事就穿越回造字的年代,把“呵”从里面划掉。
翟忍冬弯腰,拉着炉子下面的拉手调整进风大小。
金属摩擦声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响起。
翟忍冬透过炉门上的孔,看着炉膛里橙红的光说:“为什么要教阿旺?”
纪砚清看着翟忍冬一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翟忍冬:“真话。”
“因为你。”
“……”
“的胳膊。”
纪砚清大喘气式的说话在翟忍冬心上掀起一片波澜,但还好,很快就被已经有了经验的她平息。
波澜引起躁动的还在。
纪砚清和骆绪的那个电话里,翟忍冬清清楚楚听到纪砚清说跳舞从头到尾就不是她喜欢的事。
她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厌恶。
现在却因为她……的胳膊,选择继续。
她的偏待,她买的补品不遗余力地在翟忍冬心上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