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听话地点头:“谢谢纪老师。”
纪砚清应了声,走去墙边整理自己的东西,然后关灯离开。
走廊里有其他老师的授课声,纪砚清左耳进右耳出,听得不那么认真。
自那段突发奇想的示范结束,她总觉得哪里轻飘飘的,触摸不到实处。
纪砚清有些烦躁地皱眉,忽然想起,那之后翟忍冬也没有再在教室出现过。
纪砚清握紧布袋,看着前方黑洞洞的玻璃大门。
经过其中一间教室,后门骤然传来一声重摔,纪砚清的步子原地顿住。她提着布包的手紧了紧,转头看过去——一个女孩儿被老师同学团团围住,她们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担心,生怕她这一摔摔出什么问题。最后发现没有,所有人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是非常温暖和谐的一幕。
落在纪砚清眼里却像镜面倒映,赤裸裸地嘲笑着那个腿骨折了三处,还要被勒令继续跳舞的纪砚清。
那时她也年幼,但无人疼爱。
纪砚清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渐渐被寒意冰封。
翟忍冬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看到了这个画面。她步子顿了两秒,走过来说:“能走了?”
纪砚清脑中嗡的一声陡然回神,快速收拾好身上冰冷低压的情绪,说:“嗯。”
转头看到翟忍冬鬓角被打湿的头髮,纪砚清一愣,问:“你头髮怎么回事?”
翟忍冬随手扣上羽绒服宽大的帽子:“没怎么,今天雪大,出去一趟进来,懒得抖。”
纪砚清半信半疑,心说今天的雪还挺会下,肩上不落,头顶不落,就沾了个鬓角。
纪砚清现在很烦,没心思细究,和翟忍冬一前一后出来,骑摩托车回客栈。
刘姐走之前给翟忍冬和纪砚清留了晚饭,两人各怀心事,坐在炉边吃得悄无声息,后来上楼也没什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