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
老板娘放下笔,提着水壶往过走。
“吃得怎么样?”老板娘给两人的茶壶里补着热水说:“要不要给你们热热?菜还剩挺多的。”
翟忍冬说:“不用了。”
老板娘看眼没什么表情的翟忍冬,再看眼沉默喝酒的纪砚清,盖上壶盖离开。
危险归危险,她信翟忍冬有分寸。
老板娘心道。
纪砚清又默不作声喝了一阵子,酒壶见底。
翟忍冬熄了点在炉子里的烛火,说:“没了。”
纪砚清望住酒壶好几秒,才像是听懂了翟忍冬的话,放下杯子评价:“酒不错。”
翟忍冬“嗯”了声,提着纪砚清的布包起身结帐。
纪砚清慢吞吞跟过来,站在翟忍冬旁边说:“给我打一壶酒带回家。”
带回家?
那不得翻山越岭啊。
老板娘看了眼脸色如常的纪砚清,用手挡着嘴,小声对翟忍冬说:“我觉得她喝多了,你觉得呢?”
翟忍冬不用觉得,她带纪砚清过来就是希望她喝醉,什么生日,借口而已,她从来不过生日。纪砚清喝醉了才能把心里那些事暂时放一放,缓口气,否则,她心里如果绷着根弦,应该离断不远了。
翟忍冬心里悬着的那柄剑隐隐约约这样提醒她。
这根弦可能一直在纪砚清心里绷着,不是因为她才忽然出现的,但现在越绷越紧的原因在她——她要帮阿旺,纪砚清要帮她。她没办法让这根弦重新松下来,那就带她醉一场,当做补偿。
翟忍冬付了钱,对纪砚清说:“走了。”
纪砚清应一声,转身往出走。她笔直的步子看不出醉意,只是踩得很轻,速度也慢。
终于走到门口,纪砚清忽然回头,盯着翟忍冬说:“酒打了吗?”
翟忍冬拎起手里的瓶子:“打了。”
纪砚清和尊贵的女王一样,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从门口到车边,短短七八米的距离,她们走了将近五分钟。
翟忍冬单臂夹着自己的头盔看了会儿纪砚清,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电话:“姐,车我先扔你门口,明天过来取。”
老板娘一听这话,连忙跑出来说:“怎,醉得都坐不成车了?”
“嗯。”翟忍冬把另一隻头盔也摘下来,递给老板娘说:“这个帮我收一下。”
“唉,好。”老板娘伸手接住,问:“那你们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