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便倾身凑近。
“呼——”
女人松开了打火机的按键,火光熄灭,一瞬间的视觉差,让房间彻底陷入黑暗,她坐在翟忍冬触手可及的地方说:“大老板,生日快乐。”
吐字的气息里带着浓重酒气和翟忍冬曾经想去她脖子里,去她耳后、唇间找的香气,像毒药,翟忍冬一口一口吞下去,仗着死前的狂欢不会被人过度批判一点点靠近,侧脸擦过她还举在半空的打火机,注视着她微张的唇。
“咚!”
打火机掉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像炸弹炸在谁的心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翟忍冬在巨响里偏头,吻在纪砚清唇上。
纪砚清本能抿了一下,舌尖随着动作抵住翟忍冬湿热的唇缝。
翟忍冬呼吸定格。
纪砚清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她。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翟忍冬被打在唇边的潮热气息怂恿着,手从纪砚清颈部滑过,穿入她的头髮,想和她靠得再近一点。
动作还没正式开始,纪砚清的身体忽然一歪,软软地向旁边倒去。
翟忍冬的手下意识往下落,勾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揽在了臂弯里。她的呼吸很平稳,温度很高,翟忍冬隔着衣袖都觉得那一处皮肤在隐隐发烫。
翟忍冬动作迟缓地舔了一下唇沿,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看着从纪砚清耳后折回来的小臂——手腕自然下弯,手指自然张开,离纪砚清最近的食指几乎贴住她的嘴唇。
那里刚刚和她有过一个没有进行到底的吻。
温热柔软的触感至今还没有散去。
翟忍冬低头看着,静了几秒,手指贴上去,将它慢慢拨开。
翟忍冬低头看着, 静了几秒,手指贴上去,将纪砚清的唇慢慢拨开。
半途又戛然而止。
翟忍冬看了眼脚边的酒瓶,随手抄起来拧开, 仰起头, 隔空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翟忍冬没把酒咽下去。她勾起托着纪砚清的手臂, 将她扶到自己颈边, 随后侧身, 对着床尾的垃圾桶吐出一些还凉还清的酒在指肚上,抹了抹,将那根手指含进嘴里。
翟忍冬嘴里还剩有很多酒, 张口的瞬间,酒从她嘴角溢出来, 沿着清瘦分明的下颌、颈线勾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她放任着, 将清理干净的手指在口中仔细浸润。
浸透了,才能让臂弯里的人多醉一会儿。
翟忍冬湿润的手指贴上去。
指肚神经迟钝, 触感远不如唇明显,纪砚清那一抿过后也懒怠得不愿意再动, 翟忍冬就只是抵着她被迫张开的唇瓣,一寸一寸, 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