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那种人宠起人来会带着强烈的反差,任谁都无法抗拒,但这个不人不该是她,也不该是其他任何人。
辛明萱已经在那儿了。
纪砚清呼吸沉闷,闭了一会儿眼睛,感觉头更疼了。
不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纪砚清拧着眉收拢思绪,随后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整理仪容,披着条天青色的披肩过来开门。
“咔。”
纪砚清扶门看着外面的人:“老板,我欠你房费了?”
翟忍冬:“没有。”
纪砚清:“那你一大早跑来敲门?”
翟忍冬提高手里的保温桶:“刘姐煮的解酒汤,不喝我倒后院喂猪了,刘姐等着洗。”
纪砚清:“……”
耐心还能更差一点吗?
纪砚清扶着门走到旁边:“进来。”
翟忍冬顿了一下,才往里走。
同一间房,白天看和晚上看感觉截然不同——晚上纵容任何暧昧成型,白天勒令一切回到原位。
翟忍冬余光瞥见纪砚清坐过的地毯,勾住保温桶的手指往回蜷一下。
地毯是纪砚清之前在老街买的,厚实柔软。
翟忍冬记得自己接她往下倒的身体,膝盖猛地跪上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硬物磕碰的不适,但回到房间,脱下衣服,她膝盖上的红怎么都褪不下去。
……
纪砚清关了房门,脚下一拐,往卫生间走:“我刷个牙再喝。”
翟忍冬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延迟“嗯”一声,把保温桶放在窗下的小方桌上。
卫生间里很快传来水声和悉悉索索的刷牙声。
不一会儿,纪砚清拨着头髮从卫生间里出来,对有地方坐却非要靠在窗边的翟忍冬说:“翟老板,你当初开店,让人在窗下放那么大一张罗汉榻是用来看的?”
翟忍冬:“嗯,我精挑细选,你们时看时新。”
那纪砚清无话可说。
纪砚清走过来,脱鞋上榻,盘腿坐在小方桌边,拧开保温桶给自己倒了一杯解酒汤。
热腾腾的汤水下肚,纪砚清的五脏都好像舒展了。她轻叹一声,放松坐姿小口抿着解酒汤,神色渐渐在热意的抚慰下变得慵懒。
反观靠在窗边的翟忍冬,纪砚清笑了声,支起一隻手托着下颌:“大老板,你只是站着不吭声就已经很酷了,不用再刻意凹造型。”
翟忍冬放空的目光轻闪,偏头看向纪砚清:“你昨晚喝多了。”
这个话题开始得很突然,对头还很疼的纪砚清来说很劲爆,她托在下颌的手指本能一蜷,端起杯子说:“我酒品怎么样?”
翟忍冬仗着纪砚清垂眼喝汤,目光笔直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