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去藏冬的纪砚清松开“锁车键”,把车钥匙扔进口袋,曲指敲敲柜台:“来壶热茶。”
黎婧一个激灵,弹射起立:“马上!”
黎婧跑去泡茶。
刘姐、吴婶等听说翟忍冬回来了,纷纷跑过来慰问。
刘姐:“你这脸怎么回事?!”
翟忍冬:“黎婧睡懵了打的。”
黎婧想死,但不想死在刘姐的大铁杓下面,提起热水壶就跑。
刘姐追不上,指着她的脸骂了半天。
吴婶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问翟忍冬:“真没事了?”
刘姐回来:“我觉着还是不行,脸比之前小了一圈呀。”
后勤红红:“老板,你最近还是别出门了,我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你刮跑。”
刘姐:“对对对!我抓紧时间,争取半个月给你养一二十斤出来。”
黎婧怎舌:“又不是喂猪,哪儿能长那么快。”
黎婧话一说完就刘姐等人的眼神围攻了。她弱弱地“哈哈”两声,给纪砚清倒上水,说:“老板住院这五天,用最好的药,吃最贵的饭,真没事了。哦,对了,”黎婧忽然想起来,把纪砚清的银行卡往她跟前一放,扭头对翟忍冬说,“钱都是纪老师出的,老板你记得还。”
翟忍冬闻言转头,隔空对上纪砚清的视线。
黎婧莫名觉得劈里啪啦又踢里哐啷,赶紧放下茶壶说了声“纪老师,您慢用”,脚底抹油溜走了。
刘姐几人又围着翟忍冬问了半天,确定她是真的康復了,才安顿她们三个去吃午饭。
一张桌上三个人,黎婧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俩人明明面对面坐着,却好像不认识似得,不搭话,不对视,搞得黎婧一顿饭差点吃到胃出血。
饭后,翟忍冬想走。
小丁叫了她一声,说:“小邱这几天陆续来过几次,好像找你有事。”
翟忍冬:“我去看看。”
“不行!”黎婧嗖一下衝过来,挡住翟忍冬的路,“你忘了出院的时候,医生怎么说的?”
翟忍冬:“忘了。”
黎婧气得磨牙:“医生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受风受寒,不要奔波劳累!”
翟忍冬垂着眼皮看向黎婧:“知不知道‘最好’什么意思?”
黎婧直觉有诈,盯着翟忍冬不吭声。
翟忍冬说:“就是还有很多可以活动的余地。”
说完,翟忍冬伸手把眼睛瞪成铜铃的黎婧拨开,准备出门去坐公交。
她的确还不能吹太多冷风,所以没办法骑摩托车。开车过去倒是没什么问题,小邱那儿就是修车的,有的是地方停,但她不能这么做。
小邱是个性子很拗的人,她既然说了要给她免费看车,就一定会一毛不收地帮她把需要换的零件全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