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看着翟忍冬走过来,接走了她手里的围巾:“怎么不叫我?”
黎婧:“老板不让叫啊。”
说完瞥了眼正在进门的翟忍冬,叨咕着说:“不叫就不叫么,自个儿进来总行吧?也不进,干站那儿守着,就不怕冻成冰棍。”
黎婧一言难尽地摇摇头,小声吐槽:“外面又没狼叼人好吧,穷担心个什么劲儿。”
纪砚清往门里跨的步子一顿,抬头看着已经坐到炉边的翟忍冬,心里隐隐的有些热胀。
这位老板嘴硬心软,勾起人来比狐狸精还容易让人晕头转向。
纪砚清和翟忍冬洗了手,坐在炉边吃饭的时候,黎婧就在旁边守着,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添柴,存在感刷满。
纪砚清看了她两回,说:“你要不要去柜台看个电视,歇一会儿?”
黎婧猛拍一把胸脯:“我一点也不累!阿旺今天的成功是满满一盆鸡血打在了我身上!”
纪砚清:“……”
想和大老板单独说个话怎么这么难的。
纪砚清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在楼下消了会儿食,总算看到翟忍冬有上楼的意思。
纪砚清和她一起。
经过房门口的时候,纪砚清拉住翟忍冬的手腕说:“大老板,聊一聊?”
翟忍冬回头:“聊什么?”
纪砚清开了门,把翟忍冬拉进来,在突如其来的暗色里说:“聊一聊我们大老板是不是生气了,再聊一聊我们大老板喜欢被人怎么哄。”
纪砚清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随手勾开翟忍冬的羽绒服拉链,把她摁在床尾的地毯上坐着,接着长腿一跨,坐她身上说:“我19岁就和骆绪在一起了。”
死亡开局。
纪砚清明显感觉到翟忍冬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一瞬。
可她能怎么办?
只有把醋坛子彻底打碎了,日后才不会再翻。
纪砚清食指关节抵了一下翟忍冬下颌骨,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对于跳舞,我一边厌恶一边又不得不做到最好,心理压力很大。”
“每次我拿了奖,或者取得什么了有分量的成绩,那些掌声和欢呼就会像超分贝的噪音一样在我脑子里响,不停响,没日没夜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