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曲腿在已经差不多复原的楼梯旁边靠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搜索。
“恋爱新鲜期多久”
“同性恋爱新鲜期多久”
搜索结果都很空泛。
翟忍冬停了几秒,继续加限定词。
“和同性姐姐的恋爱新鲜期多久”
没有对应的搜索结果。
翟忍冬清除搜索记录,把手机装进口袋,拉起围巾往回走。
到藏冬的时候,纪砚清和小丁也刚回来。
纪砚清原本在和小丁说话,一看到翟忍冬进来立刻停下,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水。
翟忍冬看纪砚清一眼,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翟忍冬说:“今天回来挺早。”
小丁已经躲了。
纪砚清捧着杯子说:“是挺早。你去哪儿了?”
翟忍冬:“集市盯装修。”
“还没完?”
“快了。”
然后,对话骤然结束,空气陷入寂静。
翟忍冬装在口袋里的手握着手机,左脚踩着炉子的底座,片刻后说:“饿不饿?”
纪砚清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这位老板是在没话找话吧?
真能憋。
换成她,有人前脚说要带她谈恋爱,后脚就把她晾着不管,她过不了当晚就能给她堵了,问得一清二楚。
这位老板呢,算上今天,已经憋四天半了吧,看着怪可怜的,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纪砚清不动声色地清了一下嗓子,说:“饿了。”
翟忍冬起身:“我去让刘姐弄饭。”
纪砚清“嗯”了声,目送翟忍冬进去厨房,下一秒,极为克制的笑声从纪砚清喉咙里溢出来,她只是看一眼翟忍冬踩过炉子底座,眼神里的爱意就浓得像是要淌出来。
四天,第一次恋爱的她也有点憋不住了,尤其是面对仿佛转性一样主动得不可思议的某位老板。
纪砚清盯着炉子底座,心里琢磨着,今晚是不是要适当地安抚安抚?
主要是给自己找点安慰。
她的定力跟那位老板比起来可差太远了。
饭后,纪砚清照旧带着小丁上楼。
刚起来,手腕就被翟忍冬握住。
纪砚清和小丁同时回头,前者说:“大老板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