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又是一声“啪”。
终于反应过来的文嫚失声尖叫:“纪砚清,你是不是有病?!”
转头对上已经惊呆了的伍嫱,文嫚疯了一样大喊:“还不去叫他们餐厅的经理!”
伍嫱连忙起身。
几乎同时,门口传来一声“咔”。
翟忍冬锁了门,转身靠在门板上,两手插兜。
翟忍冬的口罩还戴着。
纪砚清刚刚进门的时候在她鼻梁上捏了一下,提醒她:“戴好了,垃圾不配看到的你脸。”
所以这会儿她只露着一双眼睛,深黑冷寂,杀伤力不要太大。
伍嫱定住。
身后传来纪砚清的声音:“你躲什么?本来刚才那个打完就没事了,你这一躲,我又得重来。”
“神经病!”
文嫚大骂着站起来,想还手。
翟忍冬身形微动,还没离开门板,就看到纪砚清一个侧身,巴掌紧跟上去,扇得文嫚撞着桌子跌坐在地上,完全陷入怔愣状态。
伍嫱已经看傻了。
在她的印象里, 纪砚清眼睛里除了跳舞,再没有第二件事,平时有人说她,排挤她, 她全当看不到, 懒都懒得理会, 这才会让走哪儿都喜欢被捧着的文嫚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四处跟人说她装。
她依然懒得搭理。
今天再见, 却跟变了个人一样,打完文嫚之后,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抽出张湿巾擦手, 她脸上的表情明明很淡,仔细看过去又凉得没有起伏和温度, 像在看某种冷冰冰的物件, 和靠在门上那位简直如出一辙。
伍嫱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翟忍冬挪动视线,朝她看过去。她立刻失声喊道:“我什么都没做, 都是文嫚怂恿我们欺负纪砚清的!”
这一声让文嫚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想骂, 又陡然闭嘴,满脸惊恐地盯着纪砚清。她嘴在笑, 眼神却冷淡, 指间勾着一支白色的修眉刀。
“你想干什么?!”文嫚浑身在抖。
修眉刀在纪砚清指间转了半圈, 刀头朝文嫚。
文嫚脸上一白, 本能往后退,手压到碎了的碟子, 立刻冒出血。
伍嫱看得腿发软,跪倒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纪砚清不语,拇指微微一顶,掀开了修眉刀的盖子。
伍嫱大惊失色,拚命往墙角缩,哭得眼泪鼻涕一堆:“除了嘴上便宜,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
纪砚清:“我对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