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纪砚清起身抱住翟忍冬,濡湿手指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最近吧。”
江闻:“具体时间定了说一声,我和你们一起。”
纪砚清:“你去干什么?”
江闻:“去了解了解你那位老板的妹妹到底什么情况,让她爹多坐几年牢啊,你忘了?”
纪砚清:“忘了。”
江闻:“……”
纪砚清抬腿接住翟忍冬已经支撑到了极限,正在缓缓往下滑的腿,一点一点放回到地上,对江闻说:“晚点给你微信。”
江闻:“ok。”
简短的电话挂断,纪砚清把手机扔回桌上,稍稍离开翟忍冬,两手撑在梳妆台上看她的眼睛:“睫毛湿了。”
但离哭还差得很远。
这不符合纪砚清给自己的承诺。
纪砚清吻了吻翟忍冬的嘴角,说:“休息好了吗?”
翟忍冬胸口的起伏还很剧烈,闻言抿了一下嘴唇。
纪砚清说:“没有?”
纪砚清扶着翟忍冬转了个方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将最后一颗搭扣解开,说:“刚刚好。”
镜子裏交汇的视线一剎烧了起来。
翟忍冬看了眼镜子右下角映照出来的手机,说:“我想拍你。”
纪砚清一愣,笑了:“现在你是主角,确定能拍到我?如果确定,我没意见。”
翟忍冬紧扣的手指松开,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
午夜十二点,纪砚清亲吻着翟忍冬湿润的眼眶,和她商量江闻在电话里的事。
翟忍冬气息不稳,静了两秒才说:“马上过年了。”
纪砚清:“有问题?”
翟忍冬:“你要在我们那儿过年?”
纪砚清:“我现在就一个你,不在你那儿过年在哪儿过?”
翟忍冬闪着碎光的眼睫轻颤,说:“明天。”
纪砚清:“好,明天。”
两人说走就走,隔天早上五点和和江闻在机场会合。
江闻坐两人前面,行李一放好就扭身过来,手里拿着手机。
纪砚清迭着腿,莫名地问:“你怎么也拍我?”
江闻:“我那是拍你?我是拍坠入爱河之后变成粘人精的纪老师。”
纪砚清垂眸看了眼翟忍冬刚刚被自己捏住的手指,把她脸拨向江闻镜头,说:“多拍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