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消化着纪砚清那些话,很久,问:“你没爱过纪老师?”
骆绪低头靠在墙上,没有一点声音。
温杳抓着她的手臂问:“你说话啊!你跟在纪老师身边那么多年,怎么会,骆绪!”
温杳失声惊叫,看到骆绪的鼻血在疯狂往下流,意识也在急速丧失。她立刻拿出手机给骆绪助理打电话:“马上进来!骆绪高反了,比上次严重!对!三楼,东……”
温杳话到一半,骆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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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外面有几排金属座椅,一到冬天凉得怎么都暖不热。
小邱坐了一会儿起来,靠在墙上往门禁严格的玻璃门里看。
看不到翟忍冬在哪儿。
忽然听到脚步声,小邱下意识回头,看到了江闻和脚步虚浮的纪砚清。
江闻说:“坐会儿。今天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见不到人。”
纪砚清一动不动地看着门里,半晌,像是累了一样扶着椅背要往下坐。
小邱快步往过走:“等一下。”
小邱展开翟忍冬的围巾,把有血的那面迭进里面,放在椅子上垫着,说:“太凉了,坐这上面。”
小邱的语气还很不自然,说完,低声补了句:“冬姐在的话,肯定会这么做。她很心疼你。”
是吧。
纪砚清嘴角一动,笑容如常地说:“谢谢。”
小邱:“不用。”
纪砚清在围巾上坐下,上面没有翟忍冬的体温,但一点也不冷。
小邱抿了抿嘴唇,站在旁边说:“冬姐底子好,很快就能出来。”
纪砚清“嗯”了声,停顿半刻,抬头看着小邱:“你是在安慰我?”
纪砚清依旧笑着,语气里有些逗弄的意思。
小邱却没丝毫没觉得生气。她的视线从纪砚清手上扫过,低低地说:“你看起来很需要安慰。”
纪砚清一愣,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苍白无色,抖得像筛子。
刚竟然没发现。
“呵。”
纪砚清自嘲又无奈地笑了声,想把手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