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扫兴的翟老板为什么会犹豫呢?
蹦极而已,不危险,不费力,只是有一些刺激而已——对心臟。
这谁都知道,所以她才会故意问起。
现在和预料的一样,看到了翟老板的否定。
这个否定会是对谁?
纪砚清说:“医生说你的身体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復,看来这次只能我玩,你看着了。”
翟忍冬:“蹦极没什么运动量,不影响。”
“好像是。”纪砚清挑挑眉,说:“你真就一点不怕?”
翟忍冬:“没有安全绳的悬崖都走过了。”
纪砚清:“不愧是翟老板。”
这么一点刺激不在话下,她的心臟应该很健康。
啊,对了,她才刚从市医院回来,出院前的检查是她一项一项陪着做的,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她刚刚的否定应该不是对她自己。
剩下的……
纪砚清松开手指,抹了抹宣传册上的图片:“你觉得我行吗?”
翟忍冬弯腰捡笔的动作顿住。
纪砚清看到这幕眼眶紧缩,翟忍冬一动,她也立刻笑出一声,重新开始敲击键盘:“这个问题没意义。蹦极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臟,我现在没有,等把多出来的那块东西切掉了再说吧。”
“来得及,对吗?”纪砚清说。
说完她就后悔了。
翟忍冬只是查了一些心臟病的信息而已,查的是心臟癌症又怎么样,罕见、恶性又怎么样,和她之前的体检结果完全不一样,她只是一个良性的小疙瘩,影响不大,她怕什么?问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图什么?明知道她害怕,还这么套她的话干什么?刚才自己否定自己的提问,不是做的很好,为什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纪砚清对自己的不理性愤怒又生气,她用力咬了一下牙,把所有多余的情绪咽下去,迅速补救:“这个项目看起来还挺危险的,很难不让人担心它哪天突然就会被举报到停止运营。”
翟忍冬捡到笔,直起身体一动不动地看着纪砚清。
半晌,没等到回答的纪砚清抬眼,翟忍冬垂眸,说:“不会。这个项目已经安全运营五六年了,没出过事。”
纪砚清笑笑:“那就好。”
说话间,翟忍冬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听:“马上。”然后挂上电话,对纪砚清说:“吃午饭了。”
“这么快。”纪砚清看了眼时间,不禁感叹,“看来今天的工作量完不成了。”
纪砚清说:“电脑明天再借我一天。”
翟忍冬:“嗯。”
纪砚清保存文件,待机电脑,和翟忍冬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