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当然知道,她只需要再眯上个分钟,缓缓神了就会起来,可现在既然有人打算伺候,她怎么好剥夺她的机会。
纪砚清故意不动,安安稳稳地躺着说:“脑子还糊着,去了也不能做事。
翟忍冬应了声,半跪在床边朝纪砚清低头。
纪砚清立刻就看懂了翟忍冬的目的,在她的唇马上要贴上来之前,把头偏到一边说:“我没刷牙。”
翟忍冬:“昨晚回来哄着你刷了。”
纪砚清:“那是昨晚。”
翟忍冬:“嗯。”然后低头吻在纪砚清脖子里。
纪砚清轻嗔:“还想要头髮的话,就不要撩我。”
她可还清楚记得昨晚怎么从翟忍冬头上扯下来一根又一根头髮的,她后来看着都疼,翟忍冬却只是若无其事地帮她清理,穿衣,拾起后座被她揪掉的几朵花说改天做成干花,和从镇上带过来的那朵冰凌花放在一起。
翟忍冬面对纪砚清的威胁,还是一声“嗯”,嘴上应着不撩,落实到行动却是伸手握住纪砚清的下颌,把她的脸拧回来,呼吸从她人中一扫而过,含住一片嘴唇,轻柔地吮着。
纪砚清眼皮微动,很快便情不自禁地回应。
湿热不断从唇间传来,纪砚清被翟忍冬托着脊背抱起来,她顺势轻车熟路地搂住翟忍冬的脖子,腿勾住她的腰,被她从床上托起来,往卫生间走。
短短一段路上,她们的唇反覆深缠,吮吸,热意很快就传遍了全身。
纪砚清被放到盥洗台上,臀部猝不及防袭来一片凉意的时候,忍不住勾紧翟忍冬,喉咙里长长地吐出一声,婉转暧昧,响在自带混响的卫生间里,她被招引着,手从翟忍冬的t恤下钻进去,抚摸她的腰腹……把她呼吸折腾乱了,再恶劣地离开,拿她先前的话堵她:“再磨蹭要迟到了。”
话落,纪砚清就要从盥洗台上下来。
不想手刚撑到台面上,她已经垂下去的腿忽然被翟忍冬扶住:“就一ci,不会花你很多时间。”
纪砚清一顿,迅速勾起唇微笑:“这就满意了?”
翟忍冬:“不满意。”
纪砚清笑出声来,准而深入地用手指接住翟忍冬的话,在她克制不住低头在她肩上时,低声说:“什么时候满意了,什么时候帮我洗漱。”
翟忍冬:“……嗯。”
早晨的潮湿热烈很快在纪砚清指尖和翟忍冬的喉咙里上演,随便哪一幕都美得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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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清和翟忍冬最终决定在八月上旬出发回镇上。
走的前一天,已经在读研的金珠打电话过来,说教研室的任务完成了,导师给他们放了十五天假,可以回家陪奶奶一阵子。
翟忍冬问了金珠的火车时间,和她们的航班只差一小时,小邱一次就能接完。
于是这天,小邱先去火车站接了金珠,两人再一起过来机场接纪砚清和翟忍冬,然后和往常一样,赶着晚饭回到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