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安身材高大,醉了的人身子沉得要命,阮鱼游被压得上不来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别害怕……”
邵明安嗓音有些模糊不清,他把脸埋在阮鱼游肩膀里,呼吸深沉。
“睡觉,阮鱼游……我累了……”
“那些菜别倒,我明早要吃。”
你凭什么
邵明安第二天睁眼时,怀里抱着一个人。
他怔了几秒,猛地坐起身,阮鱼游被他紧紧勒了一夜,浑身酸疼,被这么一惊动,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邵明安瞠目结舌看着阮鱼游,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身上。
还好,衣着完整,衬衣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平时除了笔直的裤线从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此刻已经蹉跎得不成样子,但还好,腰带还完好地束在腰间。
阮鱼游看着邵明安铁青的脸,知道这是又要翻脸了,便安静爬起身,准备出去。
“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阮鱼游的脚还没挨到地,身后传来邵明安沙哑的声音。
阮鱼游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没有……”
“可我……我是不是亲你了……”邵明安没完全断片,他对做过的事还有印象,但他害怕做了什么已经不记得的事。
阮鱼游耳根红了,手指轻轻抠住床沿,没吭声。
邵明安看着他,眉头皱得死紧:“你可以推开我的……阮鱼游,你应该拒绝。”
阮鱼游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赤着脚往外走。
邵明安下床两步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阮鱼游,”他顿了半晌,压低声音说:“……抱歉。”
又是抱歉,好像每次除了抱歉,再也没别的。
阮鱼游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生我气了吗?”邵明安皱着眉,但随即又自暴自弃地狠狠喘了口气,“你生气是应该的,我简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阮鱼游,”他看起来非常焦躁:“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哪怕你狠狠打我一耳光,把我打醒……”
“我不想推开你,”阮鱼游轻声打断他。
邵明安怔住。
阮鱼游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移开视线,他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泛了红,连着发烫的耳朵尖一起袒露在邵明安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