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可是老齐怎么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
赵捷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没有,就是……”他的舌头宛如打了结,满心的话堵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忽然感到一种莫大的难过,来源于他终于知道原来杜誉并非没有爱过人,只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罢了。
或许杜誉也有过像他如今一样赤诚青涩的年月,只是那不属于他。
那凭什么属于他?
“老齐不知道。”杜誉笑道:“以前我师父管的严,我只能偷偷和人家谈恋爱。”
赵捷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好久之前的事了。”杜誉眯起眼回忆。
见他这般模样,赵捷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对自己解释,心中反而愈发不是滋味:“那位姑娘可真宝贝,就连老齐都不知道。”
“这你也要吃醋?”杜誉的神情轻松了许多,故意逗对方。
然而昏了头的赵捷却一时无法从中辨别出杜誉自然而然流露在外的情感,他沉浸在自己的醋意里:“你方才说你做不到相信我,可你当时怎么就能相信人家?”
杜誉无奈:“你这不是废话吗?那会儿我师父还活着呢,我比你现在还要年轻,也就十八九岁吧。”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泼在赵捷头上,让他陡然清醒过来:“对不起。”
“没事。”杜誉显得分外宽宏大量。
也是到了后来赵捷才知道,其实杜誉那会儿给了他极大的包容心。
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赵捷觉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之后呢?没有了?”
杜誉以为他喉咙干,端了一杯温水给他:“没有了。自从我师父没了,我心里日思夜想的就只有一件事。”
赵捷望着他的眼睛,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什么?”
“让陈合英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屋里陷入了沉寂。
“对了,你如果要走,记得把这个带上。”杜誉放下杯子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布包出来:“我之前说过要补给你礼物,总是忘。”
赵捷并没有看那里面装的东西,甚至连包都没有接过来。他的眼神一直没有从杜誉身上挪开过:“你干什么?”
杜誉耸了一下肩,把包放到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