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偿所愿?
沈渟渊答得太认真,闻清临放下了汤瓶,骨头里对刺激的热衷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一看到这样正经的沈渟渊,好像就忍不住想要去戳破。
“沈总既然说喜欢——”闻清临又靠近过去,故意坏心眼般拖长音调,挑唇轻声问,“难道不实际表示一下吗?”
这话在成年人间,不可谓不暧昧,不可谓不直白。
实际表示,怎么表示?
无非是诸如亲吻一类的亲密举动。
不过闻清临更多还是在过嘴瘾而已,毕竟端方如沈渟渊,闻清临并不觉得当着赵总和赵甜的面,沈渟渊真的会做出什么实际亲密动作来。
沈渟渊喉结微滚,下颌线轮廓猝然收紧。
他思绪骤然回到了被赵甜打断之前——
他也是闻清临众多信徒中的一个。
只不过…
只不过沈渟渊清楚知道,其实自己远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坏,更对闻清临心怀不轨。
他想让闻清临像现在这样看着他,永远只看着他。
他想要将闻清临侵略,占有,亵渎…
想要让闻清临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乃至每一寸骨骼,都打上他的烙印。
想要完全掌控。
沈渟渊眸光在近在咫尺的,那一如十年前同样惹眼的小痣上短暂停留,复又移开,转而凝于闻清临色泽略偏浅淡的薄唇上。
想将它染红,看它破损,甚至流出鲜血,再被自己吮去。
沈渟渊忽然缓缓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
半晌,在脑内所有激荡的恶劣渴望中,沈渟渊忽然抬起一只手,轻轻托住了闻清临右手指尖。
他又哑声讲了一遍:“闻老师的回礼,我真的很喜欢。”
随后,所有疯狂念头都被牢牢封锁,沈渟渊最终真正做的,也不过是俯身,薄唇覆上闻清临白皙手背。
轻柔一吻,极尽虔诚。
周二那场点茶会过后,闻清临也忙了起来——
要开始筹备今年的第二次个人画展。
他的个人展除去研究生毕业那年的第一场,是在圈内一家小有名气的私人画廊办的,自从第二年起,就都是在海城美术馆了。
不过即便是熟悉的展览场地,每次展览的主题内容却都不一样,因此同样需要全新的策划与准备。
比如闻清临这一次展览的主题叫做——丹青赛博。
是个很新颖的类型——
用水墨笔触,画赛博朋克风的内容,好像两个极端的结合。
展览场馆内的种种布置,也就都需要与这个主题相映衬,力求给观展人足够沉浸式的观展体验。
不过好在闻清临已经是有工作室的人,他有一个称得上完备的策展团队,并不需要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