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方任泽来到这里其实还是有别的原因的。
他害怕等会儿自己控制不住,就会发作暴躁症,之后就会伤害到温知言。
“太不乖了,言言,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裴时寒看不得血,此时此刻就是把温知言锁起来,干脆关在幽闭的空间好了,他哪里都不能去,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浑身都绑着,哪也去不了,好啊,这样实在是太好了。
“裴时寒,你捏疼我了。”
裴时寒很用力的捏着温知言的手腕,疼的温知言都要哭了出来,原本手就有受伤。
这时候裴时寒似乎是从差一点失控中走了出来,他转过身,直接狠狠地敲了一下墙,手上的鲜血流出。
“方医生马上就来了,我给你初步处理好了。”
裴时寒竟然就这样离开了这里,温知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裴时寒刚才是怎么了,而且为什么会离开?
“我的天,你的手,我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了。”
方任泽满脸惊恐的看着他,然后看着他的伤口进行了处理。
“这是裴时寒干的?”
温知言脸色有些苍白,他摇了摇头,此时此刻的裴时安正趴在门口,一脸愧疚的在那。
“方医生,温哥哥的手,没事吧,之后还可以画画吗?”
方任泽自然是认识裴时安的,他叹了口气。
“伤的不是很重,画画是可以的,但是还是要注意休息,会有淡淡的疤痕。”
听到这句话的裴时安直接流下了眼泪,“对不起温哥哥,都是我不好。”
“方医生,我的手处理好了吧,我有些事情想跟这个孩子说一下,你方便出去吗。”
方任泽犹豫了一会儿,“好,那我先出去,你们聊完了,我再进来。”
方任泽出门了之后就看向了地下室的方向,裴时寒看到了温知言的血,估计要失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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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了温知言跟裴时安。
“对不起,温哥哥,我之前不应该那样说你,对不起。”
裴时安弯着腰,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没事的,你本性不是如此吧。”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裴时安咬着牙,有些犹豫,“你不能告诉哥哥。”
“好,我不会告诉你哥哥的。”
但是,裴时寒应该可以窃听到的吧。
“我知道我自己生病了,哥哥是裴家的希望,我也知道我的性子软糯,如果哥哥捐献给我骨髓。”
“他肯定会受伤的,我只是一个无用的人,我不想拖累大家,所以”
“我就用这样的方式,希望你们都讨厌我,可是哥哥对我一直很好,他要给我捐献,是我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