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别开眼,不敢与那两泓深潭般的目光再有所接触,她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发烫,大概是为他的举动而烧红了,「去了探情报……」心虚得话说得特别小声,她不敢想像当他知道自己又擅自作主,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情报?」他剑眉一挑,「是谁叫你做的?」他记得自己吩咐过,这阵子都让她尽量休息,不接任何任务的,究竟是谁这么斗胆违抗他的命令?
「是我自愿去做的。」乍听他的声音,她就知道自己又要惹他不高兴了──但是,怎样也好,她不想被说间话,说他愿意为她而徇私,给她与别不同的待遇;纵使,这个发现会让她乍惊又喜。
「自愿?你的伤究竟好了没有?」他拧眉,没有发现自己对她的过份着紧,只是因她的不驯而感到不悦。
「已经好多了。」她努力挤出微笑,却明显地僵硬,「我想,应该復元了九成以上了。」虽然她还是力持镇定,但那道微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显然地,她的身体不习惯与他这么亲近地对话。
「那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要是病突然又恶化那会很麻烦。」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为了她的枪伤而紧张担心,但是他就是无法搁下她不管。
「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恶化的……」她却偏偏很执拗,硬是一而再地将他的好意摒弃于门外。
她不能接受他的好意,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接受了,就会无法自已的一直沉沦。
他的双眉皱得更紧,倾身又再次贴近,直至他跟她近得气息足以交融时,他冷声地问:「是什么情报非要你负伤去探不可?」
他从不对任何人如此的关心,但唯独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好意,不敢让他怀疑自己的关心对她来说是多馀的。
如此靠近的距离,足以让她看清楚他双眸迸发的慍怒,面对他的愤怒,她每次的回答都只会让火烧得更猛烈。
「『洛弗』的。」她明瞭这绝对不是应该多话的时候。
「『洛弗』?」乍听这两字,他的锐眸闪过一丝精光,却又马上被他敛眼的动作掩盖于浓密细长的眼睫下,「你亲自见过上官徨了?」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面,但之前的见面都是因为他和上官徨有些公事而把她都带去,所以他们两个都没什么交集。
但如果她已经率先见过上官徨,也难保她已经知道了那个计划……
当这个想法闪过脑际时,他的心居然不知怎地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