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不就是病态的一种吗。
被骂了,被嫌了,也能依旧面不改色地笑着,要么是能忍,要么是有病。
祁朝朝一看就是后者,她没有忍耐的必要,一看就是有病。
黎朝朝不想和有病的人多交谈,但是坐在轮椅上也实在是受限制,她要是双腿健全,看到祁朝朝那一秒,直接就跑老远了。
她抓着轮椅不放,黎朝朝一把推开她,直接起身,轮椅不要了,打算单脚蹦跶回去,反正就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
可黎朝朝只是刚站起来,就被祁朝朝按住肩膀,硬生生按坐了回去:“干嘛,为了走,轮椅都不要了?”
黎朝朝皱眉打开她按在肩膀的手,恼火道:“我不想和神经病说话,我不喜欢你,看到你就烦,懂不懂,滚啊。”
祁朝朝咧嘴笑,雪白的牙齿像是会吃人的獠牙:“别这么凶嘛,你看你,手不方便脚也不方便,这四周还没有人,似乎也没有监控。”
她话语一顿,笑容更灿烂了:“你说,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能不能做成呢,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呢,我要是把你抓走,关起来,拷上锁链,锁在铁笼子里,会不会有人知道呢。”
黎朝朝表情一滞,身体不自觉往后退,警惕地看着她。
“哈哈哈哈,”祁朝朝仰头大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开玩笑的,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这话的确像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黎朝朝觉得面前这人说不准真能干得出来,因为她就不像个正常人,病态甚至带了点疯魔感。
黎朝朝警惕地看着她,顺带观察一眼四周。
这四周还真就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监控也没有,面前还有一个祁朝朝这样的神经病,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自己怎么就来了个这么偏僻的角落散心,祁朝朝不会真把自己抓走吧……
要真出现那种危险情况,自己能反抗得了吗,要平时还能跑,但现在这一隻手一隻脚的状态,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
“怎么,你不会真觉的我会伤害你吧,拜托,”祁朝朝双手插兜,一身红衣,笑容灿然,光看外表还真一点疯癫样都没有,相反,这应该是一个青春阳光的女孩才对:
“拜托拜托,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你这么想我,我可太难过了。”
黎朝朝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深呼吸,尽量镇定不露怯。
“我怎么会伤害我的救命恩人呢,再者说,你还是我的福星呢,伤害福星可是要遭报应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
她话是这么说,可人又一次靠了过来。
黎朝朝左手捏紧拳头,但凡这人再靠近一些,这一拳头必须招呼到她脸上去。
祁朝朝歪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