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旨意我已传达,二位将军起来说话。”
军帐里,贺老将军上座,吴祥静立于老将军身侧,百里子苓与桑吉起身之后,没敢坐下,也站在旁边。
“这北楼关啊,我是多少年没来了。当年,与你父亲在这北楼关外与西陀人大战过一回。如今,故地重游,物是人非,感慨万千呀!”
“老将军赤胆忠心,为吾辈之楷模。此次老将军来北楼关,还望老将军能对北楼关的防务多多指点。子苓年少,不足之处颇多……”
“百里将军谦虚啦!”贺游打断了百里子苓,“你虽年少,但北楼关这个位置也不是谁都扛得起的。来的路上,我还与吴大人说起,这燕云人颇为狡猾,四处扰袭,让人防不甚防啊。”
几个人在军帐里说了会儿话,而后由百里子苓带领,二位大人开始巡察北楼关防务。吴祥是文臣,可能不懂什么排兵布阵,也不懂该如何防御,但贺游则不同。哪里做得好,哪里做得不好,他是一眼明了。
桑吉跟在身后,一直很安静。
“子渊啦,两年不见,你倒是变了许多。”吴祥轻言细语,刻意放慢了脚步。
“安国兄是笑我黑了吧?”桑吉笑道。
“黑是黑了些,不过,身姿倒是越发挺拔,比之当年上都城里的风流公子,判若两人。”
“上都,好地方啊!”桑吉感叹了一句。
“临走之前,皇上特地找我说话,这北楼关乃西北门户,你是皇上最信任之人,有你在这里,他才放心。另外,皇上有密诏与你,”吴祥看了看前边,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建密封好的信件,递与桑吉。桑吉忙收了起来,朝吴祥点了点头。
“对于这位百里将军,你没什么可说的吗?”吴祥又问。
“百里将军很纯粹。可能是从小在边关长大,她的脑子里只有保家卫国,对朝堂之事概不关心,也不懂。能与士兵同乐,也能与士兵同苦,这样的人,不多。”桑吉看着前面与贺游边走边说的百里子苓,他的心头有几分愧疚。
“子渊很少这样赞赏一个人,看样子,这位百里将军确实了得。莫不是,子渊与将军日久生情了?”
“安国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敬你,是因为你是皇上派来的监察御史。但如果你是这样随意揣测,我想,你这监察御史也就到头了。”
“子渊说得是,倒是我失言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之后也不再言语,倒是加快了脚步追上了贺游与百里子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