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子苓给你赔罪了。我这,这不是有点急嘛,就给忘了。二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百里子苓陪着笑脸。
“你是不是还想来看我洗澡?”就刚才百里子苓突然推门进来那劲儿,就跟两年前一模一样。他们这位将军,心头好像完全没有男女有别那点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看了男人光身子,不但不以为耻,还以此为乐,他当时只觉得这百里子苓是有病。现在嘛,她不是有病,她好像都没把自己当女人。
“二公子,当年真的是误会,误会。”百里子苓对于偷看桑吉洗澡这事,打死也是不承认的,不管是两年前还是现在。毕竟,偷看男人洗澡这事,她也觉得是有点过了,好歹还是要点脸的。不过,她刚说完了误会,又上前拉住了桑吉的手,桑吉低头看了一眼,“干嘛?吃春药了?”
“嘿,”百里子苓甩开了他的手,“你他妈还真觉得我是女流氓啊?”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还主动拉我的手。将军,你觉得我该怎么想?难不成,你只是想试试我的手凉不凉?”桑吉瞧出她是有事,故意打趣了一句。
百里子苓转了个身,脸微微有点热,走到几案前坐下。桑吉看她有点不对劲,忙跟了过来,在另一头坐下。
“晏辰怎么啦?”
“你怎么知道是因为晏辰?”百里子苓抬起头来。桑吉笑了,拿起杯子给她倒了茶,轻轻推到她跟前。“你都知道他换不到银子,还让易风去青州给他买药,看来,是真喜欢他。”
“我他妈哪里喜欢他了,我是怕我的百年老山参血本无归。”
“将军,咱们都是男人,诚实一点。承认你喜欢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谁他妈是男人,老子是女人。”百里子苓有点火大。是,她从小长在军营,小时候是个野小子,长大了是男人婆,平日里也不拘小节,可怎么她就成了男人了。她是女人,如假包换。
“哦,我忘记了,你确实是女人。”桑吉一脸恍然大悟,装得有点痛苦。
百里子苓听出话外音,脸上有点挂不住,起身便要往外走。
“将军,”桑吉叫住了她,但她却没有转过身来,“我比你年长几岁,算是你老大哥。所以,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孩子,你要真喜欢,就好好对他。等过了年,他也就十六了,也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如果你们百里家觉得他如今这样没有门第,我可以让我舅舅收他为义子,这样……”
“桑老二,”百里子苓打断了桑吉的话,“我百里子苓若是喜欢一个男人,哪怕他是个要饭的都没关系。他没有的,我都能给他。”
百里子苓走了,而站在屋里的桑吉下意识地点点头,这便是他认识的百里子苓。此刻,他的心头稍稍有点遗憾,当初两家议亲之时,他何必那么反对,其实百里子苓也挺好。当然,这个念头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做兄弟,那自然是无可挑剔,可是真要娶这样一个兄弟做老婆,他的承受能力估计还没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