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蒙着面,二人又都在暗处,彼此看不真切,但这人身上有淡淡的药味,而且是她熟悉的药味,她的嘴角便露出一个笑容来。
二人一来二去的交锋了几回,那人不敌,便被腰带缠住了双手,以背负的姿势被抵在了墙角。
“这是要给我惊喜吗?”百里子苓凑到他耳边问道。
“惊喜个屁!”木苏和低骂了一声。
“那你这是闹哪一出?”百里子苓笑道。
“闹哪一出?抓奸!”木苏和挣扎了几下,百里子苓的手也就越发紧了些。
“抓奸?我还真是把你给宠得没边了。抓什么奸?老子除了你,让谁爬我的床了?”
“你是不让人爬你的床,你去‘宜修楼’找小倌,又算什么?是我让将军不满意了?还是将军觉得我色衰,所以爱弛了?”木苏和这会儿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虽然被抵在墙角,可是又气又恼,就跟那撒泼打混的破落户一样。
“色衰爱弛?”百里子苓笑了起来,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这都谁教你的汉话?好好一孩子,怎么尽教些有的没的。”
木苏和这才转过身来,扯下缠在手腕上的腰带,直接扔给了百里子苓。
百里子苓知道自己弄疼了人,正想上前哄一哄,又一次闻到了血腥味,忙拉住木苏和的手道:“伤哪儿了?”
她的手触摸到了他手掌上缠着的布条,这才发现,之前摸到的并不是腰带,而是他的手真的受伤了。
“谁弄的?老子去剁了他!”
百里子苓把木苏和的手捧在掌心里,心疼得紧。
“那个沈清有那么好吗?”木苏和突然问了一句。
“啊?”百里子苓抬起头来,这叫她怎么回答呢?“那个,他是这么回事……就是,沈清吧……据说挺能折腾的……”
“挺能折腾?那将军的意思是,我不行?”
“没有,没有说你不行。”百里子苓抓紧了他的手,觉得自己手上粘乎乎的,才意识到已经出血了,忙又松开,“我看看,你别动。”
阴暗处,掌心上的伤口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黑乎乎一团,百里子苓撩起衣袍,从内衣上撕了一块下来,重新把手掌缠上。
“乙辛呢?你的人呢?他们都死了吗?让你伤成这样?”包扎完后,百里子苓才问道。
“所以,将军是喜欢能折腾的沈清?”木苏和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