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条街,百里子苓确定无人跟着,这才叫乙辛现了身。
“说吧,什么事?”百里子苓问。
“他让我给你的。”乙辛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百里子苓看了乙辛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拆开了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夺嫡之争,从隆之功。
、计中计(2)
夺嫡之争,那得往回数十几年了,而这从隆之功,说的应该是像贺老将军以及桑尚书这样的老臣。
十多年前的事,百里子苓了解得并不多,但她深信她的狼崽子查到的信息不会错。
百里子苓把那信件重新装进信封里,然后递还给乙辛。乙辛有点不解,正要开口,百里子苓便道:“我今日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这东西带在身上恐惹是非,还是替我还给你们公子。告诉他,我心里有数,让他别担心。”
乙辛不知道百里子苓要干嘛,但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好。把信收起来后,他道:“将军,可有什么需要我替你做的?”
“照顾好你们家公子,让他按时吃药,别耍性子。另外,我若是真出不来了,让他别等我,寻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百里子苓这话特别像是上刑场前交代遗言,乙辛拦住欲走的百里子苓,“将军,他那性子,您是知道的。您要是不能活着走出来,他就能摸进宫去让皇帝的脑袋搬家。所以,您若不是想让他发疯,还是别说这样的话吓唬他。”
“好吧,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他别着急,我自有安排。”百里子苓叹了口气。
木苏和有他必须做的事,而百里子苓不愿意让他牵扯到南陈的这些权势之争里。但是,百里子苓却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已经参与其中了。
百里子苓去了朝堂,此时,众臣蓄势待发,只等百里子苓出来,便能一起口诛笔伐。
百里子苓知道是场硬仗,候在外面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以她这些年来的功绩,皇上再怎么想给群臣一个交待,也不会判她个斩立决。只是家里那边,没能先通个气,恐怕要让母亲和嫂子担心了。
“宣,殿前司副指挥使百里子苓觐见。”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唱,未着朝服的百里子苓迈步进入了大殿。
“瞧瞧,真是不成体统。这大殿之上,居然连个官服都不穿,简直就是藐视朝廷。”百里子苓刚刚进去,便有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似乎太着急了,甚至不等百里子苓跪下,已经开始表达他们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