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大人,我的这位朋友说想见一见呼延大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便托了我帮忙。听说今日呼延大人要来我这里,我这位朋友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呼延大人莫怪。”默托赶紧解释道。
“朋友?”呼延裕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晚辈见过呼延大人。”木苏和没有直接报自己的名字,但用‘晚辈’这样的词,也是在呼延裕面前放低了姿态。
“儿子见过父亲!”呼延煊也施了一礼。
其实,呼延煊与木苏和一起进的时候,呼延裕大约就猜到了木苏和的身份,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揭穿。
呼延煊离家一年,别人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他当老子自然是知道的。儿子追随了狼王的小儿子木苏和,他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让人去把呼延煊给抓回来。
“煊儿,你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怎么,还知道回来呀?”呼延裕问道。
“劳父亲惦记。”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呼延裕就说了这么一句,再没下文。呼延裕有十几个儿子,呼延煊大约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呼延大人,你们父子虽然难得见面,不过,家事还是等会再谈。我这位朋友有件东西带给呼延大人,你们先聊。”默托朝呼延煊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同往外走。
木苏和笑了笑,走到呼延裕对面坐下,自己倒了茶水,喝了一口。
“呼延大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所以,咱们也别废话了,直接入正题,如何?”木苏和笑着问道。
“木苏和,你的胆子不小,狼王四处抓你,你还敢再回来,就不怕小小年纪把命给丢了吗?”呼延裕把杯中的茶水饮尽,他大约猜到这小子找他的目的。
“我这条命,说是九死一生,那也不为过。既然当初没有冻死在雪山草场,也没有死在萧宗元的王廷,更没有死在各种截杀的路上,那么,我为什么不敢回来?老天爷没想让我死,谁也要不了我的命。”
呼延裕大约也听了些木苏和的经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大约也是他默许呼延煊跟着木苏和的理由。
有些人,注定了就是天生的王者,哪怕一直被埋在尘埃里,但总有一日会王霸天下。呼延裕这也是商人本色,打的是两手牌。
“呼延大人,我今日来呢,也不是为跟你说这些。不过是带了个东西,想让你瞧瞧。”木苏和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把桃木梳子,慢慢起了身,走到呼延裕跟前。
“据说,这东西是呼延大人的,今日,我便把这东西还给大人。”木苏和说着双手奉上了桃木梳。
呼延裕一见这桃木梳,往事便涌上心头。这东西当年是他从南陈带回来的,上面还特意刻了梅花,因为他喜欢的女人名字里便带了个梅字。
“看样子,呼延大人是不记得了。”木苏和见他不为所动,便把那桃木梳收了回来,而呼延裕其实是想伸手拿的,只是木苏和收得更快些。
“可能是我搞错了,这梳子也没什么特别。不过,听说是从一个女人的尸体上取下来的。那个女人死之前受尽了男人的侮辱与折磨,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浑身是血,但头上就戴着这把梳子。”木苏和说到这里,指甲都快掐进桃木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