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恨病吃药,但闻到那药味,木苏和心头就一阵翻滚,还没吃,就已经想吐了。
咬着牙,一口气把药给喝下,差一点吐出来,他是紧紧捂着嘴,愣是没让药汤给吐出来,生生地又把反胃上来的药给咽了下去。
呼延煊忙替他擦了擦嘴,又递上温热的水。
“乙辛还没回来吗?”缓过劲儿来的木苏和问起了乙辛。几天前,乙辛去五河口附近接南颇,按说也应该回来了。
“这几日天气好,不到天黑,应该能到。你先躺下睡一会儿,南先生到了,我再叫你。”
胡果儿扶了木苏和躺下,然后起身往外走。
呼延煊赶紧跟了出去,木苏和瞧了一眼,闭上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放在枕边的短刀,手指碰到那短刀时,心里便无比踏实。
那是百里子苓给的,在他第一次解毒之后,还说,如果他受不了了,也可以用那短刀了结了自己。
现在握着这刀,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而且,后来他才知道,这短刀对百里子苓有着特殊的意义。
“将军,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你等着我!”他闭着眼幽幽地说道。
胡果儿见呼延煊跟了出来,没走多远,便停下脚步来。
“呼延将军,有事?”
“世子的身体何时能痊愈?”
“如果要痊愈,最少还得三个月,这一回解毒的过程你也看到了,中了‘长乐’是相当痛苦的。可以想见,他当初一个人在北楼关的时候,是如何挺过来的。也难怪,他会对将军如此放不下。”
呼延煊点了点头。
“别担心,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以前,更难的时候,他都挺过来了。”胡果儿拍了拍呼延煊的肩膀。
呼延煊与胡果儿说了几句,这才折回帐中,又在炉中添了些柴火,让帐中更暖和一些。
“呼延煊,抽空回去看看吧。”躺在床上的木苏和突然说道。
呼延煊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木苏和的意思。
木苏和应该是想让他回去看看族里的情况,顺便再看看他的父亲现在是什么意思。
“等乙辛回来,我便回去一趟。”呼延煊答道。
“嗯。通知在五河口的人,让他们散布一下和亲公主换人的事,给鹰王添点堵。当然,也是给扶风王爷添点堵。”
“是,世子。不过,您 跟扶风王爷不是已经结盟了吗?”呼延煊有些不解。
“结盟?是,当然结盟了,只不过是在某些事上。比如说,晋北王如果逃到了雪狼部,不能让晋北王落入我那大哥手里。再比如,雄鹰部要跟南陈打仗,我可以替他在雄鹰后院点把火。但是,如果让他和萧宗元结盟了,那我就没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