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罗季,见过国公爷。”
二人看到了百里子苓,立马停手过来行了礼。
百里子苓点点头,“二位叔叔英勇不减当年。”
郑成、罗季老脸一热,这话听到他们耳朵里便有些讽刺。
二人一脸尴尬,只得齐声言道:“国公爷谬赞。”
郑成、罗季二人皆是老将,当年跟着百里老将军的时候冲锋陷阵,那也是好手。只是后来跟着李迁,走了另一条路。
但他们跟着李迁,其实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二人既狠不下心来彻底背叛,又对过往耿耿于怀,所以李迁在时,他们也不得李迁重用,更成不了李迁心腹。不然,李迁回京让人带兵悄悄驻扎在城外,他们二人也就同行了。
百里子苓刚与二人说了没几句,沈潜便急匆匆过来。看到郑成、罗季二人,沈潜轻哼了一声。
之前因为沈潜打了这二人,还被关了好长一段时间。如今出来没多久,便成了百里子苓心腹,郑成、罗季二人久在军营,这点事还是看得明白的。
沈潜在百里子苓耳边低语了几句,百里子苓便匆匆往大帐去。
“老罗啊,觉得不觉得沈潜这小子特别眼熟,像是某位故人。”郑成看着罗季的背影说道。
“是有些眼熟。我瞧着那眉眼之间,倒是与严老将军有些像。”罗季下意识地道。
“严老将军?严致远?……我大约知道那小子为什么这么恨咱俩。”郑成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记得严老将军只有严一刀一个儿子,没听说再有其他子嗣。要是孙子,那也没有这么大年纪……对了,他好像有个侄子,以前常吹嘘入了翰林院。”
罗季与郑成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彼此点点头。
“他该恨咱们,严家父子也死在了埋羊谷。”郑成道。
“咱们这笔血债,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罗季感叹了声,“若是不能还,怕是死了,也不得安生吧。”
二人都回忆起了埋羊谷那一战的惨烈。
百里子苓回到大帐,匆匆换了身方便出行的衣服,与沈潜出了大营。
在五河口镇上的一处宅子里,漆五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
据沈潜说,五更时分,他们在城墙下抓了个欲钻狗洞出逃的男子,但现在里子苓看到漆五,只觉得脑子都快裂开了。
百里子苓让沈潜和其他人都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漆五二人。
“漆五,你不是走了吗?”百里子苓抚了抚额角,这是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