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打破这种几百年来形成的固有体制,其实并不容易。没有谁会把到手的权力放出来,而木苏和要走的路还很漫长而艰辛。
整个上午,木苏和见了几波人。
四大家族皆有派人来请安,也都有把自家女儿送给木苏和为妃的意思。
这将是一轮新的战争。
“王,刚刚收到五和河的飞鸽传书,萧宗元在五河口遇刺。”呼延煊快步进来,在木苏和耳边低语。
“死了吗?”
“没有。据说是肩膀受了伤,但有怀疑说是北方大营的人干的。”
“北方大营?”木苏和轻哼了一声,“一帮蠢货,将军若是想动萧宗元,早动手了,不会等到双方都达成了联姻之后。不过,萧宗元这个时候受伤……”
木苏和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的额头,“让上都的人注意一下南陈朝堂上的声音。”
“是。”呼延煊答道。
“对了,桑吉回京了吗?”木苏和突然想起来。
“按脚程算,应该到了。”
呼延煊不知道木苏和为何突然问起了桑吉,但也不敢多问。
木苏和点了点头,又道:“胡果儿一直没有信来吗?”
“没有。咱们在五河口的人混不进军营,而她也出不来。王是担心将军的身体?”
木苏和确实担心。
上一次混进军营里,百里子苓对他都没有反抗之力。这事确实不是能细想,若是混进大帐的是别人,百里子苓那夜必亡。
“我回信让五河口的人探查一下,看看将军的近况如何?”呼延煊又道。
“不必了。将军身体不好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先去让人送些吃的过来,晚一点我还有事安排你去做。”
呼延煊退了出去,雪狼部的王帐外面,早开的花儿已经摇曳了身姿,这里比雪山草场的温度要高一些,雪化了,花儿也开了,春天是真的来了。
此时,五河口的北方大营里,百里子苓刚刚收到消息,郭仁义率军驰援西北,却在半路上让冯康的小股队伍打了伏击,好几千人折在了峡谷内,还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易风进来时,百里子苓正在看墙上的舆图。按脚程来推算,陆筝带的人已经到了枫林镇,或许已经和晋北王的人马交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