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不死呢?
南璃月神色渐渐迷茫开来,而额上的紫金色纹路陡然变得耀眼夺目起来,如同一隻缓缓睁开的眼睛,越发深邃晦涩。
南无月看着这一幕,兴奋的双手微微颤抖,脸上的神色贪婪而狂喜,他将手缓缓触向那紫金色的纹路,雄浑的灵力威压如同一层屏障,但是南无月手中却出现了一朵由同源灵力凝聚成的月令花――曾经以白钰秀为条件所从南璃月这里强夺走的。凭借着这月令花,南璃月护主的灵力无法抵御那缓缓靠近的手,眼看,就要印在南璃月的额上。
突然,异变陡生。南璃月识海中那自梵净海底吸收后便再无反应,一直乖乖带在识海中的金色符箓,突然化作了点点金光,融入了南璃月的身躯间。
一股强大的灵压将南无月直接甩飞了出去,南无月退后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子,看着面前发生的异变,脸色阴沉如水。
南璃月周身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原本缠绕着她的黑暗如同冰雪遇火般瞬间便消融殆尽。南璃月隻觉得自己如同泡在温水之中一般,一切的痛苦都离她而去,忍不住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南无月看着身边开始逐渐崩塌的幻境,感受到身体内的母蛊再次无法联系到南璃月身体中的子蛊,面色狠厉。
就在这时,金光突然一顿,蔓延戛然而止,重新又返回到了南璃月身体中,留下了一个残缺的印记。
两人均是一愣,南无月看着残缺的印记,不顾自己正在消散的身躯,骤然狂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拥有上古时期明族的镇魔符,不过可惜了,所过时间太久,这符不过能镇压我噬心蛊数十年。等到这符失效,我还会来的,一切都仍旧在我的计算之中。妹妹,你逃不……”
南璃月看着南无月彻底消散的身影和周遭崩塌的一切,面色苍白。
数十年,对于修道之人不过短短弹指一挥间。她所面对的,不过也只有两条路。
其一,将一切坦白,与白钰秀、朔离、瑜虞一同想办法。这样自然有可能解决掉自已身上的噬心蛊,不过几率却微乎其微。这一张上古符箓尚且只能封印十余年,在这短短几十年间再去找其他能克制蛊虫的宝物极难,而且也并非长远之计,只要母蛊不死这便是永远悬挂在头上的一柄剑,最终难以摆脱南无月的控制,很有可能导致最后不光是自己,白钰秀、朔离和瑜虞都会因为自己而搭进去。
其二,便是隐瞒一切,自己寻找办法,所能解,最好不过。若不能,也绝对不能让白钰秀她们身陷泥潭。
该如何选?自己曾经与白钰秀定下约定,无论什么都要一同面对承担,可是这……
“璃月,璃月,快醒醒!”
耳边传来白钰秀焦急的声音,南璃月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是白钰秀关切的脸,周遭是她们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