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双眼睛中却是一片死寂,暗沉没有一点光亮,朔离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南璃月干涸的心泉仿佛被注入一股温热的流水,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心臟跳动的感觉。她看着泪流不止的朔离,轻轻笑了笑,闭上眸子喟叹一声道:“傻姑娘……”
而就在这时,一股寒意突然顺着脊髓涌遍全身,将她长时间混沌的大脑刺激的骤然清醒过来――朔离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还有那除了朔离以外的两个脚步声,那是谁的?她猛然从朔离怀中探出头来,正好便看见了白钰秀正拿着一柄剑,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朔离的身后,看见南璃月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一个熟悉又违和的微笑。
熟悉是因为她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微笑,违和则是因为这笑容不该出现在白钰秀的面庞上,那分明是南无月的笑!
这人不是白钰秀!南璃月大惊,立刻就要推开朔离,可是还未等她用上力,一声轻微的“哧”响起在了她的耳畔,她闻到了腥甜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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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秀和瑜虞看着面前正与一魔兽搏杀时蛊虫陡然发作的南璃月险些葬身于魔兽口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虽说她们知道南璃月肯定度过了这次危机,但是仍旧深深为她担心,也对于那深埋于南璃月体内的蛊虫和那南无月恨之入骨。
南璃月由原本碾压之局势变为了生死搏斗,最终惨胜,强撑着身体的痛苦飞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撑不住,翻滚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白钰秀双目通红,银牙紧咬舌尖,她隻恨自己体会不到南璃月那样的痛楚,如果可以,她愿意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无时无刻都承受十倍于这样的痛苦,来换取南璃月可以不再受此痛楚。
可是这毕竟是妄想,她只能看着南璃月放弃了寻找克制蛊虫的方法,强忍着疼痛独自一人回到了月族,以闭关修炼的名义进了族中禁地,于黑暗中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当白钰秀看到她因自己偶尔触碰镜面时所显现的面容而展颜时,心里的疼痛,更甚于当初误会南璃月同那时婴相恋时的痛苦。
可就是那么一点点施舍般的快乐,也被南无月一脚踏的粉碎,看着南无月阴险的笑容,白钰秀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窜上心头,她似乎已经预知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一旁的瑜虞也感受到了,她无声的拍了拍白钰秀的肩,给她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