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极性格不拘小节,又热心到过了头,肯为饭钱演一场浮夸至极的戏。
事后,游纾俞回家后就开始干呕,整整一年没再和这位师兄说过话,也开始惧怕公共场合与男人接近。
冉寻拍拍女人的背,察觉到对方急切慌乱的呼吸,柔声安慰,“原来是这样。”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问:“你的师兄叫瞿极?现在也在嘉大工作吗?”
游纾俞想了一阵,颔首,但急于撇清自己,“是在学校里见过一两面,但最近几年都没再来往过。”
冉寻开始憋笑了。
拿出手机,翻出和梁荔的聊天记录,对方炫耀的未婚夫,就是瞿极这个名字。
她给游纾俞看,“那你师兄还挺吃香的,把我发小给拱了。”
游纾俞惊疑不定,良久,才讷声开口:“抱歉。”
她很难想象,冉寻那位明艳漂亮的调律师朋友,竟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你说什么抱歉。”冉寻搂住女人的细腰,“我可能还得间接感谢一下,还好他没对你有其他心思,不然把你忽悠跑了该怎么办?”
“不可能。”游纾俞话音笃定,“我讨厌他,从始至终都不想和他再有往来。你也不要感谢他。”
她和男人没概率,而且,现在的她很怕冉寻像从前那样再生气难过。
“好。”冉寻有被游纾俞嗓音里的偏见小性子可爱到,含笑应承下来。
又问:“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找他来扮演呢?”
今天的游纾俞格外坦诚,冉寻知道,对方此刻是真将她放在了心上,愿意将一切都开诚布公地告诉她。
“荔荔告诉我,她男朋友曾经牵了某个学妹的手,把人嫌弃得从此躲着她走。”她咬游纾俞耳朵,“不会就是你吧,纾纾?”
“既然这样,为什么当时还要和我说,自己是‘直女’?”
游纾俞心里稍紧,仰头,吻一下冉寻的脸。
就像在以行动证明,从前的话究竟有多荒谬。
沉吸一口气,她从冉寻怀里站起来,牵住对方已经被她捂得温热的手掌。
“跟我走,好吗?”声音平静而柔软。
“去一个地方,我会告诉你原因。”
告诉冉寻,在那个自己与她分开时的秋格外类似的季节里,发生的所有。
连带她荒诞灰败,在从未与冉寻相遇之前的片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