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了
- 下一页
金雀家楼下搬来一个男生,长得精致的不像话,只是性格阴沉沉,从来不与人说话。
第一次见面时,金雀正好瞧见他搬家,竖起来的沙发把电梯堵的满当,她实在懒,侧着身猫一样的钻进去。
一抬头才瞧见角落里原来还站了个人,单薄的跟个纸片似的,个子还高,带着口罩帽子,把自己挡得严实。
没看见脸,但气质很好,金雀偷瞧了好几眼。
她瞥见对方垂下的长睫掩映着浅淡的琥珀眸子。
眼尾微上调,本该略显艳丽,却因着阴郁的气质,显得死气沉沉。
似乎察觉到什么,对方抬眸和她对视一瞬,又瞬间低下头去,发丝遮挡住眼睫。
砰、砰、砰……
可那一瞬间,金雀的心跳声简直震耳欲聋。
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人,她却觉得不自在。
呼吸的频率似乎都错乱了起来。
———应该跟她差不多大吧。
她盯着他露出的那节手腕,青色的血管浅浅显在皮肤上,不着痕迹的想。
“叮。”
电梯门开,旁边的人还没下去,门口的工人就先进来搬沙发。
时间有些久,她原本该不耐烦的。
金雀却没有,只是看着人跟在工人后面走出去。
连背影都漂亮。
金雀看了眼楼层,十七层。
嘛,原来就在她家楼下。
回家在饭桌上,金雀吃着饭,似乎是忽然想起来这事,就提了一嘴。
“哦,这事啊。”
金雀妈妈一边往她碗里夹肉,说起这事,倒也有些兴奋。
听说是个富商的私生子,一直跟着他妈生活,老是被同学指指点点的,成了这幅阴郁的样子。
人家才刚搬来,就能打听到这种内幕。
金雀略过碗里的肉,嚼着根青菜,一时也不由得佩服她妈的八卦能力。
“吃点肉,最近不是体育课加课了,光吃菜跑得动吗?”
连新搬来楼下邻居一天就能八卦个头尾,学校为了体考加课的事情,自然当天就被金雀妈妈知道了。
金雀妈妈瞧着她的小下巴恨铁不成钢。
她伸出手臂,用力一握,一层肌肉就鼓起来,盖在那胳膊上。
“我厉害着呢。”
吐了吐舌头,金雀表情有点小骄傲。
其实不爱运动,但她上课认真,一节节课下来,连劲都大可许多。
看着细胳膊细腿,实则轻轻松松能把班里的女同学都给抱起来。
那天晚上做梦,金雀梦到了那个住在楼下的少年。
连脸都看不清,但他高挑的身子往那里一站,朦朦胧胧中,一双猫眼迷蒙的望向自己,漂亮又幽深,金雀就知道是他。
于是惊醒了,心绪纷乱。
望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
妈妈说他家就在自己家楼下,户型都是一样的。
那他会睡在自己卧室这个位置的房间里吗?金雀忍不住想入非非。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大理石的凉意透过脚底传到血液中,又沿着血管蔓延四肢各处。
金雀低下去、整个人趴在地上。
透过二十厘米厚的楼板,她似乎隐约听见了起伏收缩的呼吸声。
手摸上胸口,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动作就带了点雀跃,她爬起来从衣柜拿出一张崭新的长毛地毯铺在地面上。
这还是之前别人送给她们家的,据说很高档,金雀妈妈不舍得用,怕弄脏了,放在了金雀屋子里。
躺了躺,有点硬,但是不太凉了。
把被子从床上抱下来,她就躺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金雀在地毯上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和那少年见了三面。
第七天时,瞧见了他的脸。
金雀捏着手机,实际止不住的去偷瞧他——长得是过分漂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