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门里,就是这所小学的校区,有许多和白言一个年纪的孩子被关在校园里,让校园显得十分凌乱。
在孩子堆里,有几名老师在艰难的维持秩序,但很少会有孩子听从,就算按要求排好队的,也忍不住在队伍里哇哇大哭,让人烦心不已。
另外,有不少孩子根本不听话。他们有的钻进灌木丛里不出来,有的则紧扒着大铁门,猫起身子,想从大铁门的空隙里爬出去。
不过,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徒然。
校园就如同一座最牢固的监狱,它的墙壁高耸,墙壁上方布满了尖刺和电网,没有任何空子可钻。
墙壁外面,无数士兵在外面巡逻,就算有孩子能从校园里逃脱,也避不开这些士兵的警戒。
更何况,除了门卫开门时的那道缝隙,没有任何方式能从校园里离开。
长长的队伍在不急不缓地往前挪, 坐在办公桌前的女老师每登记完一名孩子, 铁门就会打开一道小缝, 让登记好的孩子进去。
两个小时后,太阳升的很高,白言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躲避太阳。
此时, 还在排队的人已经不多了, 校园里已经挤满了孩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小孩还站在大铁门外被家长牵着走。
这些孩子的父母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偶有几个一脸肉疼,也是在为自己的利益心痛。
真正为孩子伤心难过的, 一个也没有。
也难怪,早有打算的父母, 根本不会带孩子到‘特区’报名, 早就花钱让孩子去上普通小学了,怎么可能来这儿。
白言躲在树下, 鸢色的睫毛遮住半个眼帘,眼睛还是刺痛不已。于是,他抬起一只手遮住头顶的太阳,好让自己的眼睛好受一些。
在他躲藏的地方,能听见办公桌女老师和家长们的交谈。
现在,站在办公桌前的是一个肚子微微鼓起, 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的母亲。
母亲手里牵着一个男孩, 满脸堆笑地对女老师道:“老师,这是我的孩子闹闹, 今年六岁了,你帮我给他报名吧。”
女老师记下了孩子的年龄和大名,以及女人的家庭住址。
看女老师填完,大肚子的女人又连忙道:“老师,能不能给我女儿也报个名?”
“你女儿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