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觉得不妙的是,宁秀丽最近打人更狠了,而且打完别人,顺手也会在他身上掐两下,拧得他满身青紫。
另外,宁秀丽让他在办公室里打扫卫生的时间也变长了。
即使他打扫完了房间,宁秀丽也会故意把他留到很晚,明显不怀好意。
对于宁秀丽的打算,白言心知肚明。
夜晚的学校是极其危险的。
每晚九点,当他穿过走廊回寝室的时候,女校长就会转头盯他一路,看他的眼神愈发诡异。
而且女校长的脖子也越来越长,有从画作中伸出来的趋势。
白言感到很不妙,虽然他对宁秀丽的新造型颇为欣赏,但他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
不是被宁秀丽打死,就是在夜归的路上,被女校长给弄死。
被鬼弄死,白言还可以接受。
但一想到被宁秀丽弄死,白言就打心底不甘心。
他有种这样死了太亏了的感觉,而且,他总觉得宁秀丽这种货色不配要他的命。
他这条小命,应该留给更有意思的人才对……
诶?要留给谁?
白言甩甩头,把奇怪的念头甩掉,不去想记不起来的事。
思绪又回到宁秀丽害他这件事上,白言实在不想死在她的手里。
既然不想死,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
白言耐心等了两天。
第十二天,当宁秀丽再次抓白言去打扫房间,白言和往常一样,根本没有反抗,十分听话的去了。
因为白言一直非常乖巧听话的表现,宁秀丽没有多想,继续把卫生撂给他,自己舒舒服服地煮面吃饭。
不过,这天晚上她吃完饭后,需要跟其他老师开个碰头会,吃完面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望着宁秀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确定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白言直接把扫帚扔到了地上。
他迈着小短腿,跑到宁秀丽煮面的地方,找到了通气的管道。
此时,他想到了一首应景的歌,似乎是一首深受小学生喜爱的歌——大意是太阳当空照,我去炸学校……堪称童年金曲,几乎每个讨厌上学的小学生都暗搓搓的唱过。
可是,他才刚上小学,他的同学们没有一个有心思唱歌的,那这首歌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想到这个,白言就有些头疼。
就像某些事情、某个人一样,他明明感到很熟悉,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